她面前站着的,赫然是曾经大胥的二品奉车都尉许徽,亦是教导太子与公主习武的先生。
不得不说,诸葛少陵确实是好算计。
迦楼灵犀望着眼前面色青灰,两鬓生白的男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这些年她作为女子的那副柔肠早就被大漠的风沙给锻得硬如铁石了,即使面对曾经朝夕相处的老师,她也不会有半分迟疑――
“许徽,你身为大胥北阳禁军的副统领,公然率陛下亲军与诸葛长史一同谋反,置这些禁军于不忠不义之地,本宫对你实在是大失所望!”
不料许徽听完迦楼灵犀的一通指斥后,面上隐隐竟闪过了一丝痛苦之色:
“臣有难处。”
迦楼灵犀指头一抹身后铁革枪鞘上的雨水,随即缓缓抽出了那柄赤缨长枪,矢尖对准了曾经的老师:
“何人没有难处?”
城楼上的诸葛少陵垂眼望见此番景象,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算是‘同门操戈’么?”
许徽苦笑着摇了摇头,但手中却暗暗地握紧了刀柄:“公主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世间有太多事情不得已。”
“本宫确实年轻,但本宫也知道,有些事情……”迦楼灵犀跃身下马,戟身一转朝许徽刺去,眉目间全是坚忍之色:
“……即使不得已也一定不能做!!”
教坊内,气氛一时格外凝重。
徐达提议道:“公主现下已前往皇宫,我本让李敢众军士在城外暂候。现下机关匙下落不明,如此看来……是否有需要遣人去通知他去支援公主……?”
“这儿的人都有各自的任务,外面的人我不放心,还是我去一趟吧。”
元锡白刚要起身,手背却被另一只手牢牢按在了桌上。
宋钊看着他,面色霎时冷了几分:“你不能去。”
元锡白见他这副样子就来气,额上瞬间爆出了青筋,但当着众人的面也只好强行摁下了自己的怒火,从牙缝中挤出几个音来:
“……伤都没好全的人别来管我。”
“难道那里需要你,这里就不需要你了?”
宋钊将桌上的玉玺沉沉一声压到元锡白面前,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国玺与机关匙的谜团还得靠你来解开。”
元锡白被宋钊那双点漆似的眼睛望着,连右手都被那人扣在怀里,指根相抵着摩挲,原本急躁的心情莫名渐渐地平缓了些许,继而偏头看向了桌上那座雕琢精致的青玉印玺:
那玉通体莹润,五爪蟠龙也被雕得惟妙惟肖,龙身与龙尾更是沾了稀贵的翠色,仿佛春草一般生机盎然。而底部虽泛了黄,但仍有一道墨色的玉痕亘空梗过,宛如一道裂缝一般。
等等,裂缝……
元锡白将玉玺捧到了眼前,却见那底座真有一道微不可见的裂痕,与玉体本身的墨色融为了一体。
“青玉产自西陵下的雪峰石洞,坚硬程度堪比铄石,而作为传国之玺的玉应当比其他玉种更要结实,为何偏偏在此处留了一道裂纹……?”
宋钊接过他手中之玉,端详了许久。
元锡白也拎起自己腰间的血玉,试图从中找到同玉玺的不同之处:“这青玉虽色泽莹润,但却不如我的血玉剔透,总感觉蒙着一层什么东西似的。”
“兴许是流传太久,又未被人佩戴的缘故吧。”徐达接话道:“我家里的古玉便是这样灰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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