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陋居坊的日子因着小鹏子的关照,虽然不及从前,却也还算过得去。自从楼彻与图季更来过一次之后,这处小院子便又同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众人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日子,眼见大雪纷飞铺满院落中的道路,随着积雪的消融,又瞧着春光遍洒,院中的小树苗都发出了芽。
阳春三月,任朝陶即将临盆,御医所这才派了一位御医和一位稳婆前来。
公孙与贤诞生在三月一个刚刚下过雨的清晨,窗外的枝叶上还残留着露珠滚滚而落,任朝陶看着公孙与贤皱巴巴的小脸,终是露出了数月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但那笑容却是转瞬即逝,明黛正欲接过稳婆手上的孩子让任朝陶好好看上几眼,却只见稳婆猛地侧过了身子,避开了明黛的手,接着就要抱着孩子走出房间。
众人一时不曾反应过来,好在候在房外的力士同参孙眼疾手快,拦住了那稳婆的去路。
“她要带久思去何处?”任朝陶早在这孩子降生前便将他的字都已经想好,所谓“久思”也是为了对应“与贤”,长久之思,哪怕是夏与贤如今已经去了这么多年,她都始终不会忘记他。
“拦住她。
”那稳婆见力士与参孙正在等着任朝陶命令而不敢轻举妄动,正欲逃跑,却听见任朝陶一声令下,她已被力士与参孙阻了去路。
只听见那稳婆猛地跪下,向着任朝陶直磕了几个头,念念有词道:“老奴该死,但这却并非老奴与徐御医冒犯公主与小皇孙,而是因着皇命难违,皇上忧心小皇孙,在老奴与御医来之前一再强调切不可让小皇孙在陋居坊这样简陋之处生活。
”那稳婆想必也是不忍见到任朝陶与孩子这般生离,声音已经带了些哭腔,但为了保住性命,她却更恐惧皇命。
只听得她又道:“因此皇上嘱咐,定要将小皇孙带出去——”“够了。
”任朝陶在明黛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她的手撑在床沿,微微侧身看向那稳婆,冷笑道:“皇命难违?你今日若是敢踏出这院子一步,本宫即刻就让你身首分家。
”她的话还未说完,力士的刀便已架在了稳婆的脖子上。
任朝陶示意明黛从稳婆的手中抱回孩子,那稳婆开始还想要抵抗,却在力士的剑在她脖颈划下血痕时猛地缩回了手,将孩子还给了明黛。
“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皇上,哪怕是调动所有御林军、大内禁军,也休想从本宫这里抢走这孩子。
滚!”任朝陶强撑着疲惫之意说出这一番话,眼见那御医与稳婆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陋居坊,她这才全身放松了下来,靠在了床边。
“公主大可不必担心,若是他们胆敢来抢小皇孙,属下们定会与他们拼命!”听见力士与参孙这样说,任朝陶不由向着他们微微一笑,低声道:“拼什么命,你们的命,还要留着照顾久思才是。
”她一面说着,一面从明黛的手中接过了正皱着眼,仿佛正在熟睡的公孙与贤。
刚出生的孩子,根本看不出样貌好坏,但明黛却还是笑道:“小皇孙的眼睛虽然还没长开,但看着就是同驸马很像。
嘴巴却是像公主,哈哈。
”任朝陶闻言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她的手拂过公孙与贤的眉眼嘴角,只见他微微耸()动了一下鼻头,张开眼,在看见任朝陶后忽地一下咧开了嘴角。
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她看着这孩子,却好像看见了他的父亲。
那个她以为无论如何都不会弃她而去的人,就那样毫无征兆地,离开了她。
她将孩子递回了明黛怀中,明黛眼见她面带倦色,心知她是需要休息了,于是便道:“公主早些休息,奴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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