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得是我？
    为什么总是我？
    为什么？
    你让我失去了家人，你让我孤独流浪，你让我放弃自己，你让我心存死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连一个痛快死亡都不肯给我！
    为什么我要被八云紫那个混蛋给弄进幻想乡！
    为什么我要接二连三地被卷进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战斗！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
    为什么你总是要拿我来寻欢作乐！
    告诉我！
    告诉我啊！
    莫言！
    ……
    莫言睁开双眼，无视了一旁正在殴打路人妖怪的博丽灵梦，自顾自地走了。
    他的内心有一股没来由的愤怒，这愤怒如此强烈，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不得不远离别人。
    他怕自己会被怒火控制，伤害他人。
    走到人间之里外围，莫言回到自己家，无视跑过来想要抱抱的妖精们，无视恢复了记忆的米斯蒂娅和藤原妹红，走到后院，拿起铁锹，开始挖掘自己的坟墓。
    莫言早就死了，在他拿起从地摊上买到的那本小说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死人不应该继续活着，死人应该在地底沉眠。
    “莫言？你怎么了？”藤原妹红拍了拍莫言的肩膀，关心地问道。
    莫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扭转头颅，看向白发蓬莱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言开始诡异地大笑，这笑声凄凉又悲伤，还隐藏着疯狂与愤怒。
    “我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
    “好啊，藤原妹红，我来告诉你，我怎么了！”
    莫言用力地把手里的铁锹摔到地上，怒吼道：“我疯了！我该死了！现在我要去死！”
    “觉醒了前世记忆？所以来找我重续前缘？前世的姻缘关我屁事啊！这一世，我是莫言！我不是不语！我不是那个迷途武士的替代品！”
    吼完藤原妹红，莫言又看向米斯蒂娅，脸上的愤怒消退了，但也没有好表情，满脸不耐烦。
    “你，米斯蒂娅，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还是得说一句，你真的很烦人！”
    “做了一个梦就爱上我了？哈哈哈！那你的爱可真容易被得到啊！给我认清楚现实！夜雀妖怪！之前是我为了保持礼貌才同意你留在我身边的，现在，没那个必要了！我莫言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妖怪！而你，可恶的妖怪！离我远点！”
    莫言的话语仿佛冲刺的骑枪刺穿了米斯蒂娅的心脏，夜雀妖怪悲伤地掩面而泣，转身逃走了。
    妖精们纷纷躲到了藤原妹红身后，她们都能感受到莫言的内心，此时莫言的内心世界已经变成了怒火炼狱，她们不知道原因，但能看到结果。
    现在的莫言非常愤怒。
    莫言冷酷地看了妖精们一眼，自嘲地笑着自己：“嘿，保护她们？现在的我，用什么去保护她们？誓言？狗屁誓言，骗人的东西，去死吧！”
    莫言狠狠地揍了自己一拳，用力很重，把自己都打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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