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腊八,为纪念佛祖成道,民间寺院也多有浴僧和浴佛、煮“药食”、燃灯习俗等,而宫中自然也是要行祭祀之仪的。
不过这些事情,自然也用不得阿璀去费心的。
所以她午后觉着无事,想着先前阿兄说祖父问起自己,便去了关宅。
阿璀至关宅时,还未近祖父正院,也恰遇到会景从外头后院方向过来,看起来倒像是才从外面回来的。
会景见着阿璀倒是几分欢喜地迎上来,阿璀笑问:“你这是从哪里过来的?”
“午前先生让我往卫国公府送份文书的,方才送了过去。”会景道。
“哦。”阿璀随意应了一声,便往正院方向去,一边随口问道,“祖父在哪里?”
“在正院呢。”会景凑上前来,解释道,“今日府里有客人在,先生怕是还在待客。”
“什么客人?”阿璀疑惑。
“似乎是先生的老友。”会景答。
怀阙先生在京中有一二老友,阿璀是知道的,故而她也只当今日登门的还是先前来过的几位大儒。
阿璀今日本就是闲来无事出来走走的,所以当下也不急于求见,只道:“那我略等等。”
会景遂凑上前来,撺掇她:“既然如此,长干坊那边,长干寺今日有浴佛燃灯的法会呢,要不要去看看?”
“人太多,不想去。”阿璀显然没有兴趣。
如今一出门身边多多少少总要跟几个人,平素里往望园关宅这边来倒还好一点,若往人多的地方去,怕是要跟上许多人。
正说着话,那边已经有人来请,想来是关渡已经知道阿璀过来了。
阿璀多问了两句,才知道今日上门拜访的祖父的旧友正是张谧。
先前张谧返乡,说是最快也要到十月底才能返回金陵的,却不想到十二月才回来。
阿璀对自己的耳疾本没有什么一定要治好的念想,毕竟这么些年也习惯了。
但先时张谧既然说起自己的耳疾或许有可治愈的可能,阿璀反倒是也有了些许期待了。
阿璀至正院书房时,便见自家祖父正与张谧对坐而谈,言行间也端是旧友之间闲然自在,好似并无这多年未得联系的隔阂。
被祖父提醒过很多次,阿璀也不好违背祖父,如今她也不敢在旁人面前以“祖父”之称呼于口了,于是便只含笑微微执礼,并未说话。
“琢光进来。”关渡笑道,“张先生是我数十年之旧友,快来见过。”
自祖父入朝以来,对从前文坛旧友虽也曾有会面,但却似乎保持了些许距离。
但今日祖父对这位张先生的态度似有不同,此时在张谧跟前,对自己也不似先前过分刻意的保持身份上的距离。
想是这位张谧张医圣,当真是祖父最为看中的朋友吧。
阿璀遂也向张谧执晚辈礼,张谧忙起身避让回礼,连道不敢。
阿璀便笑道:“张先生是祖父旧友,吾当以礼待。”
对阿璀的话,关渡并未有什么质疑,只对旁边张谧道,“兄先时想是已见过琢光了?不知她这耳疾,当真可医治否?”
“先时在宫里,我已与贵主查看过,贵主这耳疾确实还有可治的可能。”张谧道,“若让我来医治,纵然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七八成也还是有的。”
“兄所言之七八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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