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央再次走出御书房外,雨再落下,像极了十八岁那年的夜雨。
“陛下。”池冬夏匆匆而来,手里拿着十万火急的奏章。
他想撑伞,又被萧离央推开,没有别的因素,她只是单纯喜欢雨。
“北魏魏千羌派来使臣,希望谈和,并且送来了契约。”
两国之间自前些年那场太京城外的大战之后便再没有动辄出动几万兵马的大规模战役,但是边界不消停,小规模战事也陆陆续续不断,让人总放不下心。
“甚好,你先去招待一下,朕一会就过去。”
不能多待了,池冬夏转身走后,萧离央看天,笑。
自己今年也二十四了。
当年师傅和清爵姐姐二十四的岁的时候,才刚刚遇见呢。
清爵姐姐过的一点都不肆意,其实萧离央十八岁之后也一点不肆意。
这些年见过这一位位奇女子,她看不上一般女子,更看不上男人。
而在这深宫是她的命,她亦义无反顾。
“娘亲,不打仗了吗?”
沈漾滴溜着眼睛问。自打被娘亲找到后,回到娘亲身边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她整个人都白胖了不少。
外面喜气洋洋,这么多年从军将士也要回家乡了。
兵戈多年不得归,将军白发征夫泪。还好她沈清爵还没有白发。
“不打了,娘亲带你和你娘亲亲玩儿去。”
沈漾被找回来之后,沈清爵越发觉得,这辈子无愧于任何人,只是对不起她们娘儿俩。对于沈漾,沈清爵没有尽到为母的责任,弄丢她,让她小小年纪吃了那么多苦,对于谢冰媛来说,则是心疼她,自己没有让她过上安稳日子。
还不等正式回京交界军务,沈清爵就把一堆事扔给袁定坤,当了甩手掌柜直奔扬州。
一家三口走在大街上,频频引得人侧目,这风姿也太出众。
走过兰若寺,沈清爵捣鼓捣鼓沈漾,得意说道:“你娘亲亲当年就是在这里,把一个个儒生们说地哑口无言,都没人敢正眼瞧她。”
“那是自然嘛,娘亲怎样厉害我都不惊讶的。”
谢冰媛笑着摇头,牵着女儿往前买了一根拨浪鼓,沈清爵乐呵呵跟在后面付钱。
走了一会,天色也不早了,沈漾也饿了,三个人又进了一家看起来颇为讲究的酒楼。
在大堂点了菜坐下,堂中间有拉二胡说书的爷孙俩,老爷子一拍惊堂木,众人皆听他开嗓。
“咱们离国跟魏国打了六年的仗,终于不打了,不容易,今天小老儿就给诸位讲一件,咱们六年前那场在太京城外惊天动地的仗。”
“好!”
满堂喝彩,食客们都竖起耳朵,就连店小二也蹲到一旁。
“那天魏人百万大军压境,高头大马几十万匹,直直就往太京城里头去,魏女帝也是人物,二话不说就攻城,遮天蔽日的铁箭就那么密密麻麻往城头上走啊!”
“咱们陛下当时还只是公主,独身登楼,不到二十岁,就在那百万大军面前指挥咱们的军队啊。”
“咱们大将军更是一马当先,银甲银盔勇猛无敌,单枪匹马就杀退了几千人啊。”
沈清爵差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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