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谢忱愠的病房才被允许亲属进去探望。
“不是说了,不要哭了吗?”谢忱愠微微的抬起手,碰了碰明执坞的脸,这是他开口对明执坞说的第一句话。
手腕上的纹身比往常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的倒映在明执坞的眼眸之中。
“没有哭,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明执坞的眼中没有泪水,他整个人显得十分平静。
好像谢忱愠出事至今,他确确实实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我听得到。”
谢忱愠的手放在了明执坞心脏的位置,然后又继续说道:“我听得到你的心,一直在哭。”
这个时候,明执坞的眼眶才慢慢的红了起来,他不是不会哭,是不能哭的。
其他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崩溃,但是他不可以,谢父和谢母早就彻底的离开了沈家的商业圈,选择了在大学当老师,如果谢忱愠当真出了意外,明家和沈家,就会成为他的责任。
在他们的女儿没有长大成人之前,这一切,都需要他。
“谢哥。”明执坞的眼睛红通通的,声音也哽咽的不像话。
“你想听故事吗?”
好一会儿,谢忱愠望着明执坞开口道,尝过生与死之后,谢忱愠发觉,其实自己的事情,并不是那么难以对明执坞开口的。
谢忱愠说话的速度很慢,但是句句清晰。
爱一个人,生怖生惧,然而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怖也好,惧也好,那是你心脏缓缓跳动的证据。
“阿坞觉得,我可怕吗?”缓了一会儿,谢忱愠补充道,“那个时候的我。”
明执坞的回答则是握紧了谢忱愠的手,他答:“我没有觉得可怕,我害怕,害怕你离开我。”
然后轻轻的在谢忱愠手腕上的纹身落下一个滚烫的吻,他说:
“当年,谢哥一定很痛,才会划下那一个伤口,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总是说这个纹身很好看。”
谢忱愠什么都说了。
沈家传承的血脉。
当年另外一个自己。
在医院囚禁式的治疗。
以及因为对药物产生了强烈的应激反应的自我厌恶后,最终在手腕上留下的那道用纹身来粉饰太平的,自/残的伤口。
对于谢忱愠而言,手腕上的纹身,更像是一把锁,将他安安稳稳的锁在这个人世间。
不可否认,一开始谢忱愠是自愿将自己囚禁在医院里面接受治疗的,可是随着后面治疗的时间变长之后,其实是医院强迫式主动的囚禁着他。
当谢忱愠将反反复复的治疗当成了一种折磨之后,他便是只想离开,当主动变成被迫的时候,一切都会显得不一样。
一开始是强行上药,而后便是套上锁链,其实如果当初治疗谢忱愠的医生但凡是有一点儿其他的心思,谢忱愠能不能活着回来,实在是一个未知数。
其实谢忱愠并非只自/残过一次,只是他每次都伤口都在一个位置,所以最终结疤的,也就只有那么一条疤。
他总有办法利用工具来弄伤自己。
最后一次预谋着想要再划深一点儿的的时候,谢母来看望他,给他带了一张照片,是明执坞的。
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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