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童子被秦悦一把揪住。
由于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的手脚还维持着攀爬的姿态。
当看清捉他的是个年轻“修士”时,他吓得浑身直哆嗦,大颗大颗的泪从眼睛里涌出来。这些液体吧嗒吧嗒滴落到地面,快速凝成的一摊摊形状各异的蜡斑。
“哇,这叫花烛童子?看起来好小!软软萌萌的,跟商店里卖的棉花娃娃差不多大小呢。”没受停电影响,原本一直在逗弄赤轮的女孩魂魄,慢悠悠飘过来。
说着,她竖起食指戳了童子的脸蛋两下,寻寻求认同地扭头问道:“对吧,赤轮?”
红色螭龙当即凑近。它先仔仔细细打量这只误闯进来的迷你精怪。过了几秒钟,它陡然伸出前爪扒拉了一下花烛童子的衣服,几乎与女孩先前的动作一模一样。
秦悦:“……”这孩子的魂魄和关云横自见面起就不对盘,换个更直白点的说法――其实是关云横单方面对她怀有敌意。难为她居然和他的灵器相处融洽。人与人,物与人之间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他的思绪漂浮仅仅只是一瞬,但被当作“观赏物”的花烛童子已经吓破了胆。他一边流泪一边作揖道:“小人、小人绝对没有存任何害人的心思,只是被这屋子里的烛香吸引现身。不知高人在此,惊扰了尊驾,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秦悦还没回答,女孩已经哈哈大笑道:“G?他居然还会说话,而且文绉绉的!好像古装剧里的一样!!”
花烛童子顿时噎住,一滴眼泪凝在腮帮子上。突然,一根长且细的、散发着灼烫气息的舌头舔过他的面颊,赤螭的吻部骤然贴近,满眼写着“想吃”。
他再也绷不住,鬼哭狼嚎道:“高人!高人!小人不知自己从何而生,但自化形后,顶多只是喜欢在各处红白喜事上凑凑热闹,真的从未害过一人,不出两年便被个牛鼻子老道收了去,从此不见天日。直到今晚……”
“行了。不是告诉过你,绝对不要乱吃东西吗?”秦悦轻轻拨开赤轮的嘴,追问道:“直到今晚什么?”
花烛童子呆了呆,摇摇头,“某也不清楚。”
他苦思冥想之后,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一时间竟忘了害怕,“自被老道捉住,某就一直昏昏噩噩,似乎这世间只有某一个,又似还有旁人。但某目不能视,耳不能闻。今日,也不知为何。某从睡梦中醒来,周遭的人与事已与百年前大不相同。不及细想,便觉腹中饥饿难耐。”
说完,他惭愧地低下头,茫然道:“至于个中缘由,某实在是无从说起啊。”
秦悦:“……”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他叹了口气,正打算循循善诱一番,旁边已经有人插嘴,“问了也白问!这东西怕是一直被困在镇妖灵器里呆着。凭它这点修为,能活着已经算命大了。”
不知什么时候,橘猫已经蹲在秦悦脚边。他的双眸在幽暗的室内光线里闪烁着莹莹绿光,毛绒浑圆的面孔不断交叠显露出相柳氏的本来面貌。可爱与狰狞交相辉映,诡异非常。
“他怎么……会是蛇?!这情景也太像恐怖电影了吧!”女孩捧着脸惊呼。她一直把他当作“会说话的神奇大黄猫”,没见识过他的真面目。
“镇妖灵器?”秦悦直接略过她,瞥了相柳一眼,又看向花烛童子。
后者被他盯得手足无措,慌忙附和道:“听、听这位前辈一说,隐约、好似,仿若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拧着眉毛思索片刻,一拍手说道:“当日那老道一手捏着拂尘,一手拿着钵……盆,啊不,兴许是个塔……”
越说越迷糊,他偷偷瞄了秦悦等人一眼,从理直气壮到心虚用时不到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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