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海疆人的意思是想请宝玉前往海疆,在海疆的地界论种植一道,双方交流彼此心得。
北静王看了那密信心里也是愤懑,“这海疆人倒是说得好听,让宝玉在康世忠的陪护下前往海疆地界;这不就是亲自把羊羔送进虎嘴里去么?这康世忠现在身上嫌疑最大,保不准他早已同海疆人暗中勾结;宝玉此时前去只怕...”
北静王也陷入了沉思,海疆人既先踏出了一步示好;如若我朝拒绝势必成为一个绝佳开战的由头。现在看来一旦开战,平安州应是海疆人攻占的第一个地方。
如今我朝虽不惧战争,可百姓们安居乐业正是平和,整个国家繁荣昌盛的时候;且不提康世忠这个隐藏的大患还未能得到解决。如若真的开战,并不是一件好事。
“看来宝玉前往一事,是确定的。”北静王无奈的叹了声气。也许他的皇兄和贾府对宝玉仕途期望很高,但他同宝玉相处下来最为清楚,宝玉的心性最为纯粹,连他都自愧弗如。
宝玉的心里只装的下那些植物,且这事说与宝玉知道那孩子也只会为自己能为着那些植物的事奔波高兴,旁的是一概不会多想的。
北静王说道:“既如此,恳请皇兄能准臣弟同宝玉一同前往。”北静王是当真将宝玉看作弟弟对待,又怎舍得让宝玉独自面对那群豺狼。
“不...此次皇兄有更重要的事需你去办,且你在明那康世忠也很难露出马脚。”圣上心里谋算着道。
“皇兄!”北静王急道,“难道皇兄竟打着让宝玉作诱饵的主意?”北静王心里为宝玉鸣不平,“皇兄每每说着重视宝玉,欣赏宝玉如今却不惜将他作了诱饵,皇兄难道就不怕真失了宝玉?”
“水溶。”圣上蹙了蹙眉头,北静王止了声不再说话。良久圣上叹了气无奈道:“此番虽冒险有些对不住宝玉,但这却不失是一良策。只有将宝玉摆在那诱饵的位置上,康世忠才会有所行动,我们才能多一丝可能寻到一丝痕迹;那顺着那痕迹将康世忠和他背后交错的网一举铲除。”
若只是单单解决康世忠一人不难办,可关键在于有多少人参与其中;那隐藏在康世忠背后的那些人若不一一揪出来只怕日后会是个大隐患。
圣上叹了声气,自己的胞弟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道?且宝玉这两三年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却是是个实诚孩子也是个可造之材。
圣上并未怪罪北静王的不敬之意,想了想道:“你放心,此次前行,朕会派人暗中保护宝玉的安危。另外朕打算让林如海一同前往,这样你可放心了?”
北静王听林如海也会去,心里稍有了些过得去;“皇兄思虑周全,臣弟无异议。”
宝玉前去平安州一事就这般被敲定了。圣上递了密折于林如海,本以为林如海那方稳定能暂时脱开身陪宝玉走这一遭;谁知林如海正处要紧关头脱不开身。圣上又陷入了难处。
圣上心情烦乱的翻着案桌上的奏折,适时看到了周维了奏折。周贵妃自打降为妃谓禁足于宫中,周维的请安折子就没断过。圣上翻开看了两眼就受不住将折子丢到一旁。
实在是周维这折子里的话太膈应人了。
那份奏折里尽是表忠心的话语,用词感人肺腑;周维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以示忠贞。圣上正为无人可用而发愁,忽而想了想又将那奏折鬼使神差的拿到了手里;圣上略过那大篇陈词盯着那最后一句思虑一番。
圣上在那份奏折上批语了几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只见那奏折上写的最后一句便是:“臣愿肝脑涂地为圣上排忧。”
“啊啾!”周维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方才后脊弗过一阵凉气。周维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屋外明媚的阳光心里也纳闷着那股凉气是从何处吹来的。
周维喝了盏茶润了润喉,又继续写着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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