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成和卓哲下山去拿行李,正好碰上周楚小两口带着孩子开着小卡车回来了,几人就在邹支书家摆开了吃上了。
他们买来了大鸡腿,大鸭翅,大肉包子,还有琳琅满目的糕点,邹支书边吃边摇头,说这小两口败家,说这是什么家庭啊吃这么好,赶上他们那会儿……
话虽是这么说,吃他也没少吃。
席上,刘田眨巴着眼看看对面各自默默吃饭的两人,忽然奶声奶气地问道:“爷爷,您跟这个大哥哥是什么关系啊?我爸爸想问。”
刘晨吸了一口气,饭呛了进去,一个劲儿地猛咳嗽,周楚在一旁给他喂水拍背,等他顺过气儿来,就去骂儿子:“你个小混蛋,自己想知道你就自己问,你卖你亲爹干嘛?”
刘田眨巴眨巴眼,眼睛里开始冒泪花。
刘义成筷子「乓」地放下,说:“你凶孩子干嘛?”
邹支书在旁边呵呵直乐:“这可差着辈分儿呢,还一差差了两辈儿。小刘啊,我看你啊,真是,老喽!你看看人卓哲,这嫩的,哪像三十多的人啊?”
“我也快五十啦。”
“啊?不是吧……卓哲我说你啊,你说你回来找这么个老东西干嘛?不跟城里找个年轻漂亮的,现在不都兴这个,跟徐小美似的,你也找个小年轻。”
卓哲苦着一张脸,说:“唉哟,我求求您了您可别说了,您说我容易吗我这么多年,您再说,再给人说得缩回去了,我再等个二十年,那可真得去土里找了。”
“所以您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刘田见缝插针地问。
他妈说:“说了你小孩子也不懂,别问了。”
“我都四岁了,我什么都能懂了!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能懂更多呢?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特别笨?
我,我都学了四年了,还是我教的我爷爷,他都是老头子了,他就学了半年,现在比我认识的字都多了,呜呜我太笨了……”
小朋友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他一哭整桌的人都心疼了,就刘晨还在那儿傻笑,道:“这孩子这小嘴儿,随谁啊。”
周楚把孩子抱起来哄,说:“不哭不哭,你才四岁,认识的字很多了,赶明儿给你找个托儿所,你一上学你就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了。”
“什么是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啊……”本 .文.由 攻 众.号 一 颗 柠. 檬. 怪 整 .理
“这是杜甫的一首诗,就是说,当你站到最高的地方,看所有的山都小了。晚上我再教你背。”
“哦……”刘田被哄着忘了先前的事儿,不想刘义成却突然说:“我跟卓哲的关系,就像你妈和你爸的关系。”
“啊?”
“啊?”
全桌的人都目瞪口呆,卓哲笑嘻嘻地说邹支书:“您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你们是妈妈和爸爸的关系吗?那你们能生小孩儿吗?哦……好像不行,爷爷的岁数有些大了,生不了了……那你们谁是爸爸,谁是妈妈啊?”
卓哲说:“我是爸爸。”
“啊?”这下邹支书真情实意地感叹出声。
“那好像更不行了,爷爷这么老,肯定不能怀小包包了……”
“咳咳……”周楚清清嗓子,说:“对了,爸,我们这些天一直在商量个事儿,今天去城里的时候想好了,您看行不行。”
“你说。”
“这个您看,刘晨今年二十二了,可以领证了,我俩打算把事儿办了。”
“好啊,是该办了。”
“家里那边,我妈最近身体不方便,我们回去领了证,就家里人简单吃个饭。然后我们打算在这边儿办,正好邹支书八十大寿,您要不嫌弃我们,咱就干脆一起?”
邹支书率先反对:“那算什么事儿啊,你们结婚好好的事儿,我一糟老头子瞎凑什么热闹,我也从来没办过寿,瞎掺互个啥。”
“是这样的,您看我,岁数上大刘晨那么多,再加上我们未婚先孕,这样稀里糊涂地过着,村里人难免有闲言碎语。但要是有您撑场面,肯定就没人嚼舌根儿了。您看成不成?”
“谁敢嚼你们舌根儿?一定又是刘婶儿那个碎嘴子……”
刘义成说:“怎么想起要办事儿来了,多麻烦,简简单单地不也挺好。”
周楚说:“这里怎么说也是刘晨的根儿,我们是想……怎么说呢……”
卓哲说:“我能明白。”
“那好。”刘义成说。
“行。”周楚笑笑说:“那我们就跟山底下收拾收拾住下了,过些天回家一趟,然后就回来准备。”
一顿饭敲定了婚礼的事儿,饭后小两口回到他们山下的院子,邹支书打着哈欠挥手赶人,刘义成扛起卓哲的两大箱行李就往山上走。
卓哲刻意放慢脚步,走在他后边,看他一左一右两个大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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