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们一同跑回宿舍,发现不止屋顶被砸漏雨,而是整个屋顶都没了,墙也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班长苦笑道:“还好还好,我们没人在宿舍里,没人受伤。”
房子是徐小美规划的,倾注了不少真情实感,没住了几天,就没能经得住自然的考验,直接坍塌了,心中又悲又愤,跟着大家一起去翻砖掀瓦,看能不能救回一两件东西。
卓哲仍拎着那把小铲子,灰溜溜地回来了。班长问他:“村里人怎么样?稻田怎么样?”
“我们种的东西都没了,连地都没了。邹书记受了伤,刘义成骑马带他走了。”
“受什么伤了?严重不?”
“不知道,反正脸上脑袋上都是血……”
“哎呀,哎呀,希望他没事……”班长哀叹连连。“我们可该怎么办啊,李排长也太不靠谱了,就带我们建这样的房子,不知道团里会不会派人来帮帮咱们。我们晚上睡哪啊,我衣服都没了,我还穿的短袖,唉好冷……”
卓哲看班长原地踱步着焦虑起来,把自己外套脱了套她身上,说:“我们先翻翻,把个人要紧的东西抢救出来,待会天暖起来冰化了该泡水了。晚上我们就去合作社,反正那也有点物资,够过一两天的,等邹支书和刘义成……或者刘义成回来,再听他们安排吧。”
“哎呀你个乌鸦嘴,你想什么呢,邹支书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班长也冷静下来,加入进去安排工作去了。
卓哲没什么要紧东西在这里,帮着同学搬了几块大石头,就到自己藏东西的山头去了。
他搭的小佛龛果真也塌了,翻开埋在冰渣里的砖石,衣服和东西都已经泡水了,有些发软。
再往下翻,翻出一个白色油纸包着的小石子,油纸已经破破烂烂,里面白色的瓤被浸泡得变形发软,但仍旧散发出牛奶的甜香,还有些花生味儿。卓哲蹲在那里抠了半天抠掉油纸,把糖扔进嘴里。
收好东西拿件衣服包着,卓哲回去和大部队会合,已经零星有人开始拿着东西往合作社那边走,他也跟着走,被包者清拉住,问他:“你好东西都藏哪儿了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卓哲努努嘴,开口道:“宿舍北边有个小山头。”
“嘿,好家伙,你吃什么呢?你还藏什么好东西了?还不拿出来给大伙儿分享一下?”
“没了,没了!”卓哲忙说。
“切,真不够意思。”
到了合作社,包者清放过了他。等找地方放好东西,包者清又对他说:“晚上还得打地铺,我们那些被褥都没法用了,走我们去问问村里人能不能借几床吧?”
村里人也都不在田地继续纠结,都已各回各家各忙各的,上方修瓦,门口铲冰,包者清带着卓哲挨家挨户地问, 包者清负责说,他就负责抱东西。
借够几床被褥,班里人也都聚齐了,在一起一合计,就又分散到挨家挨户帮忙去了。
忙到半夜,刘义成已骑着马回来了,马前边坐着个小老头,整个脑袋都给纱布裹着,脸也罩住了,只露出鼻子眼嘴的。
雹子下来之后他还执意不去躲,撑架子支网的,被雹子开了瓢,看着挺吓人,但也不算太严重,去卫生所打针吃药,仨大口子总共缝了十几针,包好了就喊刘义成带他往回赶。
他一回来就又开始主持大局,聚齐了学生和村民,说:“同学们辛苦了。我说一下哈,这合作社就两间小屋,你们这么一大伙人住着也不方便,我看干脆这样,咱们村儿里十三户人,各家孩子也基本都不在家了,也都有空房,我看这样,我们一家分三个学生,我们互帮互助一下。
先前我们不是还讨论怎么创造生产力呢吗?
我看就这样,以一户人家带三个学生为一个生产小队,自由决定自由发挥,我们也比拼一下,看年底哪个小队是生产大户。”
“好啊,这样好!”
学生和村民大多赞同。
“有没有反对的,或者不乐意的,可以提一下意见。”
“村长俺们怎么分组啊?”
“抓阄吧。班长你去写把条子,一家出一个人,抓仨。咱们十三户人,刨去我和刘义成俩光棍儿不算,正好十一家,对应三十三个学生。”
“啊?我们三十四个。”
“卓哲不算。”
“啊?那我怎么办?”
“你急个啥?待会儿再说你。”
“哦……”班长和徐小美一个撕纸折纸一个写,在昏暗的灯光下做好一把条子。
村民也依次抽好了签,摊开三个小纸条,上面都是鬼画符,没一个认识字的,都在挠头犯愁。
邹支书「咳」了一声,喊道:“卓哲,过来读下名儿,叫到名儿的就过来站。”
几十个人分成了一小堆一小堆,给合作社的小厅挤得满满当当。
大家都各自互相交流着,邹支书又发话:“提前说好了哈,我们学生到各家,要三人一起住厢房,住主屋也行,跟女主人一起住也行,就是不能有男的一屋儿。
我建议最好还是收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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