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曾经屡次犯案?”梁弘唯问。
“不,从他的心理角度来看,这不是一起谋杀案,受害者在他眼里是件艺术品,而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洗涤灵魂的污垢。”
梁弘唯疑惑:“你的意思是这个变态疯子对人体的处理方式.....”
“神赋予人类人性,杀戮是摧毁生命力最简洁的方法,凶手在某种程度上,对死者心存极大的尊重,我们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他的行为,相反他们的同理心跟负罪感比常人弱许多,当一个人没有相应的道德观,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宸羽醍醐灌顶,刻意压低声音说:“升华,凶手是在以净化的方式升华死者的灵魂,马鞭草的花圃,圣水的覆洗,褪去的人皮,夏乔没有被凶手开膛破肚,初步揣测,因为她是个处女。”
梁弘唯跟着他一字一句的论述,下意识地微皱了下眉头,正巧沈亦然就在这微乎及微的细节上看出端倪,此时跟他对话的,不止一个人。
随之沈亦然的视线转移到宸羽所站的位置,锐利的眸光仿似利箭疾穿而过:“是的,我预见了夏乔的死亡,在出事前最后的一通电话,是我打的。”
“故且我相信你的供词,那么你怎么解释夏教授的死因,以及凶手行凶的动机。”梁弘唯问。
“夏乔的闯入仅仅是个不合时宜的契机,无论在远古时代,还是近代的宗教道德价值观里,处女象征着圣洁的存在,凶手对夏乔是抱有愧疚的,十字架上的圣女,剖除皮相仿若重生,他在试图赐予她新的生命。但是夏博文则相悖的,凶手认为他是个污秽羞耻的容器,他褪去他的衣衫,将他跪坐在马鞭草的花圃里,双手被绑,这个时候,凶手是愤怒的,两者虐杀的方式则大相径庭。”沈亦然说话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下一刻灵魂即将从体内抽离,冲破坚硬的壁垒,将隐藏在玻璃后面的真相剥茧抽丝袒露在面前。
冰冷的审讯室,沈亦然浅色的瞳孔投落在黑沉沉的单面玻璃上异常的亮灼,浑身散发出不同寻常气息,宸羽忽然觉得沈亦然变得陌生了,说不上是哪里变了,那双温沉的眼帘线条逐渐变得尖锐,平添了几分正气的威严,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感。
“对不起,梁警官,刚才我的情绪有些失控。”沈亦然淡淡道。
“沈先生,你的面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吧?。”
沈亦然立刻否认:“我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太好。”
“虽然你的分析在理,可仅靠荒诞的说辞确实很难令人信服。”能巧妙地说出一连串行凶细节,除了凶手外就是帮凶,沈亦然的供词,无疑加大了自身嫌疑将自己推向悬崖的边缘,如果没有更有力的证据证明,耗到最后,他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尸检报告最迟多久能出来?”沈亦然问。
“最晚48小时内,最早也需要5至到6小时。”
这时,有位小警员轻轻敲了敲门,走到梁弘唯身侧,低声说:“小区内的监控录像没有拍到有可疑人物的出现,正巧平时照顾夏博文的护理员有事外出了,凶手才有机可乘。”
梁弘唯犹豫了下,正准备去法医那边看看尸体的初步鉴定结果,沈亦然却忽然开声了:“潮湿阴冷是非常适合藏身的地方,夏博文教授后院的停车房有一个监控死角。”
梁弘唯微眯起眼,看着沈亦然平静的脸色,顿了顿道:“麻烦沈先生再逗留一下。”他摆了摆头,示意警员带沈亦然到会客室休息。
片刻,沈亦然起身走出审讯室门外,突然他闻到走廊里缕缕飘散的烟雾中掺杂着熟悉的香水味,如果嗅觉不敏锐的人是压根闻不出来的,然而沈亦然不同,直觉告诉他,这种冷冽成熟的气息,是属于缺失记忆中那个虚幻朦胧的侧影。他失识般地望着宸羽刚才所站的位置,直至平头小警员突兀的喊声,才讷讷回头,跟着他走。
凶手最终在警方电毯式的搜查中,拘捕归案,从案件发生到结案,警方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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