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缕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时遇说:“只是纹一个小纹身,别怕。”
林繁缕大惊失色地连连后退,他转身想跑,被时遇一把推到角落。林繁缕挣脱不得,泪眼无辜地求他:“不要,我不要纹……”
“林繁缕,听话些,很快的。”
“走开,我不要!”林繁缕情急之下张口咬住时遇的手臂。
被囚禁的这段时间里,林繁缕从未忤逆过他,唯独这件事,他不愿意。
他不是囚犯,不是所有物,更不是时遇的附属品。
他咬得极重,尝到了微腥的铁锈味,时遇却仍旧面不改色,哼都没有哼一声,林繁缕又改为上脚踢他。
对上时遇,林繁缕微弱的挣扎无异于螳臂挡车。
时遇不再多言,直接捆了他手脚,又拿领带缠绕一圈,封住他不住呜咽的嘴。
时遇将他双手背到身后绑在椅子上,左脚踝捆在凳子腿上,接着又将右腿分开,呈九十度捆在另一张椅子上,方便纹身师操作。
“我答应你,纹好之后,我就不再锁着你,好不好?”一记轻吻落在眉心,时遇安抚他,“不会很疼的。”
他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笑,“不过你胆子这么小,可能会有些疼的。我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林繁缕哭得泪如雨下,大颗大颗的眼泪连串地往下流。
不是疼不疼的问题,是他不要当一个张腿等人来H的禁脔。
泪水浸透领带,很快便打湿了前襟。
“不要哭。”时遇承诺,“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哭得这般伤心,时遇心上好似被钝刀划割,他狠心不去看,起身就走。
结果到了门口又去而复返。想了想又回浴室拿来两条浴袍,一条盖在腰胯,一条盖在白净的长腿上,只留下一小片需要纹身的地方。
时遇对林繁缕的感情,其实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做人做事一贯信奉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容沛是同父异母的大哥,手足相残的戏码见多了,他不仁就别怪时遇不义;小十三背叛在先,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了断多年的兄弟情;更别说底下那些不听话,敢在他地盘撒野的,他更是毫不心软,断人手脚不见丝毫犹疑。
可唯独林繁缕不一样,时遇对他,总是自相矛盾。曾经怨他恨他,却独独没有厌恶。
他连恨都不纯粹,他是喜欢林繁缕的。
喜欢林繁缕的一颦一笑,喜欢他恬淡安静。再肤浅些,时遇是男人,也会贪图他的美貌。
他长相眉目如画,乌黑莹亮的明眸,小巧娇艳的薄唇,在床上的反应禁欲生涩,却又淫乱诱惑。
他蛊惑时遇,却又不属于时遇。时遇成天患得患失,他抓不住林繁缕,他怕商与枫抢走,也怕林繁缕逃跑。
他从来都不是时遇的,时遇害怕,越是害怕就越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证明,证明林繁缕是他的。
情侣,爱人,禁脔又或者是附属品,随便什么身份,他不在乎。这一刻,他只想证明林繁缕真真切切地属于他。
从来都不是林繁缕要这身份的证明,是时遇需要。给他打上烙印,是告诉自己林繁缕是他的,谁都不可以抢走。
林繁缕大腿内侧的纹身颜色不是普通的黑色或彩色,而是鸽子血纹身。
鸽子血纹身,顾名思义就是鸽子的血混合白酒和朱砂的纹身。在平常状态下,皮肤的纹身花纹呈现米白色或半透明色,而饮酒、做爱或者情绪激动之下便会显现出红色。
虽然纹身的面积不大,但慢工出细活,这一纹就是三个小时。
纹身纹的是yu。
时遇的遇。
yu字周边围绕着一圈繁复细刻的妖冶花纹,像某种古老遥远的咒语,一生一世地囚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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