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缕是下午回去的。他走后,时遇小睡了一会儿,晚上点了份外卖,吃完外卖把餐盒拿到楼下去扔,顺便接了一壶热水上楼。
旅店没有那么好的条件,房间里不配备烧水壶,热水只能去柜台接。
老板娘接过时遇的热水瓶去到屋后,时遇等待她的空档,看了两眼电视里正播放的新闻联播,没有留意到老板娘出来后举止怪异,鬼鬼祟祟不敢正眼瞧他。
时遇提着热水瓶回到房间,打开电视继续观看刚才的新闻,顺便拿了个一次性水杯,往里面倒了半杯热水。
新闻放完,水也温了,时遇抠了三粒铝箔板包装的药片,就着温水吞下。药吃完,时间还早,时遇便玩了两把手机游戏。
游戏尚未结束,时遇却已经遁入了黑暗之中。
再次转醒时,是被屋外一阵蛮横敲门声震醒的。时遇头脑发昏,不甚清醒,不知自己昨晚何时入睡,再睁眼时窗外早已大亮。
这光亮不正常,不是旭日初升的暖阳,而是艳阳高挂的烈日。时遇蹙眉,找来手机想看一眼时间,结果昨晚游戏屏幕没关,已经耗尽电量关机了。
大肚电视机还开着,晚间的新闻联播换了画面,节目正放着中午十二点的新闻30分。
时遇一觉睡到中午,睡得死沉,醒来却更加疲惫了。
屋外的人不说话,还在一直敲门。时遇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谁?”
“我。”是熟人,时遇听出来了。
顿了两秒,最终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容沛身后跟了四人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狭小房内霎时变得拥挤。
容沛身形粗犷,面相暴戾,笑起来显得不伦不类,“时遇,好久不见啊。”
时遇混沌着,虽还没完全清醒,但已经挂了一脸讥笑嘲讽:“呵。”
容沛对他这态度也不恼,环视一圈屋内,“最近过得好吗?”
“不错。”时遇傲慢,“怎么,见我手脚还在,让你失望了吧?”
容沛走到椅子旁从容坐下,“是啊,失望啊,所以是谁救了你?真没想到,你身边居然还有忠心的狗。”
“嘴巴放干净点。”时遇听不得别人这般侮辱小哑巴,“一天到晚净喷粪。”
“呵,这就气了?”容沛从西装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时遇,你看,这东西眼熟吗?”
时遇烦他烦得紧,藐视的眼轻蔑不屑地瞥过去,待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后,整个人虎躯一震,“为什么会在你哪里!”
时遇冲上前想抢,被四个打手拦住,“还给我!”
和田玉虽有相似,但时遇戴这玉戴了二十年,只需一眼便能确定这就是他的那一块,独一无二,绝不会认错。
容沛翘着二郎腿,对准灯光看它的成色,“时遇,原来这玉坠是你妈给你求的啊。可你妈都死这么多年了,这玉坠对你来说不单是护身符这么简单吧?应该还很珍贵吧?”
容沛拿在手里把玩,“居然舍得送给林繁缕,看来你是真喜欢他。”
时遇贴身之物,常年戴在脖子上,连容爷都不知道它的来历,这件事只有他和他妈妈知道,那容沛又是从哪儿得知的?
他刚才提到了谁?
林繁缕。对,还有林繁缕知道,昨天时遇还告诉了林繁缕。但是不可能,不可能的……
“小哑巴人呢!”时遇眼睛微暗了一瞬,“你把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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