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药研藤四郎打发时间的活动,也就只剩下通信了。
铃音第一次离开本丸,对各种事物都觉得很新鲜,即便是常见的事物,她也能絮絮叨叨写上一大段,仅仅只通过几句话,药研藤四郎也能想象出铃音趴在桌子上,写下那些语句时神色间的欢喜雀跃,让看信的人也忍不住感到心胸宽阔了起来。不过,这种小爱好断了几天,几天后,铃音的画风陡然一变,垂头丧气起来。
她可怜兮兮地问了药研藤四郎很多关于草药的知识。
有那么一瞬,药研藤四郎真的很想飞奔到铃音身边,揉揉她的头发――铃音的性格很好哄,就像是小猫一样,挠挠下巴这样的举动都能让她开心起来。不过,药研藤四郎还是压下了自己的蠢蠢欲动,开始为铃音查找各类典籍。
他应当相信江雪先生。
说起江雪左文字,他也是有寄信回来的――
药研藤四郎被那封信差点下了一跳,但展开信封又忍不住发笑。江雪左文字的字迹比铃音要清隽许多(毕竟铃音从来不肯在这方面下苦工),在清隽之余,又透露出一种别样的冷淡――但想想他的性格,又觉得是理所当然了。
他的信总是很短。
“晴,阳光甚好,一路无事。”
“平安,路上见到了盛开的花林,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这大概是让他不要担心的平安信吧。
药研藤四郎心情有点微妙,他将江雪左文字和铃音的信一起叠起来,压在了书桌的最下面一层,至于随着江雪左文字一起邮寄过来的蓝色小花,也被他压制成了书签。这些来信慢慢地安抚了药研藤四郎不安的心,他渐渐没有那么担心铃音了。
也许自己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要――
在远方,没有药研藤四郎这柄短刀照顾她,铃音一样也能生活的很好。
一旦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药研藤四郎也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之情。药研藤四郎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常,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那明明是一件好事,为这些事情高兴才对。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酸麻的眼睛,将一本医术重新塞回书架。
趁着他还记得铃音――
趁着他还醒着,能多帮铃音一点,就是一点――
然而药研藤四郎刚刚起身,就听见信鸽拍打着翅膀的声音。他灵巧地跳上窗台,推开窗户,放那只信鸽进来――这种鸽子曾经是专门呼回远征部队时候使用的,是唯一一种能够穿过本丸界限的动物。白鸽落到药研藤四郎手臂上,伸出爪子,让药研藤四郎取下信件。
信是江雪左文字写的。
一如既往的简短,对比以往,还显得有几分潦草。
“铃音也许需要更多的刀剑付丧神。”
没有更多,药研藤四郎不敢置信地将那张纸条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五分钟,最终不得不承认,没有夹层没有特殊墨水,没有小字没有密文,江雪左文字就真的只给他记载了这么短短一句话――为什么不告诉他更多,好想用刀柄敲他脑袋啊!
混蛋啊!你们搞什么鬼啊!
他什么都不知情也太过分了点吧!
如果不是药研藤四郎仍然身在本丸,他甚至恨不得揣着本体,连夜跑去问个清楚。但他是药研藤四郎,药研藤四郎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最终,他也只是认命地跌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转动着笔,开始思考人选。
江雪左文字的实力毋庸置疑。
……连他都会觉得苦恼的情况,真的再多结契一位刀剑付丧神就能解决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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