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以后上山可得小心点。”
    “那水生他娘咋办，家里不就剩个老娘了？”
    “哎呦，造孽哟，咋命就这么苦呢。”
    村长站在桌子上不理下面窃窃私语的人，而且继续说道：“水生他娘苦啊！家里男人出去打工进了黑矿，后来矿上出了事，被砸死了就赔了几毛钱！”
    “当时家里就剩个还在吃奶的水生，她愣是一个人把这孩子拉扯大，本来以为能过上好日子了，可没想到自己身子又累垮了！”
    “不然水生这模样，还有这勤快劲儿，能快三十好几了还找不到媳妇？”
    “刚才俺去看水生他娘，她眼睛哭的已经看不见人了，只是一个劲地拉着俺的手问俺要儿子，可是俺给不出来啊！”
    说着说着村长心头火起，直接从桌子上跳下来，扯着嗓子骂道：
    “他妈了个巴子的，咱们老白家虽然现在亲戚都远了，但祖上都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兄弟，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待会吃完饭，是爷们的就来俺家来集合，咱们老少爷们一起，上山打死那畜生！今晚一定给水生他娘一个交代！”
    身为白家村的村长，他同样还是白家这个大宗族的族长，因此他说的话在村里就是天条。
    当然村长的话也成功调动起了村民的情绪，一个个群情激奋，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山打死老虎。
    “行了，今晚都多吃两口馍馍，多吃两口肉，留着力气打死那畜生！好了散了吧！”
    ......
    餐桌上，明明是白婶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却没人动一口，每个人都是沉默不语，白婶更是一个劲地不停抹眼泪。
    “就不能不去吗，那老虎又不长眼，一爪子下来你爷仨还有命吗！”
    白铁牛今天火气很大，毕竟水生和他关系最近，自己也是没少接济他们娘俩，听到白婶这么说，他把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摔：
    “水生小时候你也没少带他，那么好的娃娃现在死了，俺能不去给他报仇吗？”
    “更何况今晚要是不去，俺爷仨以后在村里还能抬起头来做人吗。”
    平日里白铁牛从来没红过脸，今日被这么一吼，白婶也是有些忍不住，趴在饭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就不会盼着俺们爷仨好是不是。”
    白铁牛被哭闹声吵得没心情吃饭，招呼赵煜和二牛跟他出发。
    要打老虎，赤手空拳肯定是不行，要找个趁手的武器，只是白铁牛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里最多的也就是农具。
    爷俩平日里下地干活用得最多是锄头，所以白铁牛和二牛一人扛着一个锄头。
    至于赵煜则是找了把铁锨，扛在身上做做样子，招呼了一声躲在暗处的小青，爷仨便向村长家出发了。
    村长家此时也已经聚了不少人，手里拿的家伙也都是五花八门，有和爷仨一样扛着锄头、铁锨来的，还有拿镰刀、斧头，草叉的。
    甚至有的村民竟然把家里的扁担和菜刀拿了出来，这倒还能接受，但等赵煜看着两个村民把做饭的锅铲拿出来，他有些担忧。
    就凭这些杂牌军，真的能打死老虎吗？
    好在村长没让他失望，只见村长神秘兮兮从地窖里挖出来一大包用油纸包好东西。
    打开一看，竟是五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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