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有人在叫喊着，医护人员抬着担架穿梭在走廊内，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现场好似非常的混乱。
    医院嘈杂的环境里，大家显然都非常忙碌。
    但顾年t他腿下发软，只能依靠双手扶住了许洛的胳膊。
    许洛搀着他，模到了他分明的骨骼，瘦到几乎脱相了的人，摸起来都让人心疼，他话哽在喉咙口，发出了低低地叹息声。
    他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能语气柔软，低声哄道：“先回去吧。”
    “真的是她……”顾年t双目圆睁，瞳仁在眼眶之中来回震动着，“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顾仔……”孙城明也道，“这里人多我们先……”
    “我不认为有这么巧的事。”顾年t大声喊着，挥舞着手臂，“施量宇！这个畜生！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盯着她了！是不是知道她有问题，就把她带走了！”
    “顾仔！”孙城明上去架着他，想控制着他的手臂，“顾仔我回去再和你说，人现在都去世了。”
    “顾年t。”许洛拨开人群，走到顾年t旁边，他双手捧着顾年t的脸让他抬头，冰凉的指尖触碰着他的脸颊，“冷静一下，事到如今……人已经死了，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人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没有用。
    顾年t想用双腿支撑自己自己的身体，但一直不停向下瘫着，孙城明架着他，道：“许洛许洛，搭把手搭把手。”
    许洛赶紧把他环抱起来，让他能靠着自己。
    “……走吧。”许洛再一次在他耳边低声劝道，“我们先回去。”
    顾年t双目失神，被他们带着回到了房间内，孙城明让他们帮忙让顾年t上了床去。
    “你先好好休息，其他事情先交给我们处理。”孙城明给他整好枕头，“我们刚听说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很难接受，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接受。”
    “许洛。”孙城明道，“你照顾他一会。”
    “好，你们先走吧。”许洛道，“我单独和他谈谈。”
    等孙城明走后，顾年t在床上躺了一会，许洛坐到了床边，一会顾年t就趴伏到了许洛的腿上。
    他手指紧紧攥着了许洛的裤脚，鼻子里是急促痛苦的呼气声。
    许洛扶着他的头，温柔地揉着他的头发道：“你休息一会吧，我陪你睡一会，这里有我在。”
    顾年t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道：“……我记得，陈惠惠说我像她哥哥，现在回想起来，她无论认识不认识我，都一定是在向我求救吧。”
    “她才那么小。”顾年t的鼻头酸涩，眼泪沁了出来，“她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之前却一直在被养父侵犯，我们当时明明知道是她，但我们所有人都选择保护她……”
    许洛抚摸他的头：“那根糖。”
    “对不起。”顾年t说，“我们是不是都太自以为是，能够保护她了？”
    实际上，什么也保护不了。
    许洛抬头看着苍白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半年我总是觉得被人牵着鼻子走，无论是别人的事情，还是自己的事情。师父去世后，很多事情开始身不由己，再后来，我来到了旗山，后来……你失忆了。”顾年t道，“没有一个人和我说，我应该怎么做。我靠着自己的感觉，一直走到了现在。”
    “我知道你们或许，是为我好吧。”顾年t把脸埋入许洛的腿，自嘲笑笑，“但我真的好累……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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