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南几乎是毫无预兆地整个人扑倒在明鹭川身上,那一瞬间他清晰地闻到了明鹭川信息素的味道,于是凭借着灵敏矫健的身手在床上打了个滚,迅速远离明鹭川,从床的另一边站了起来。
他站在床边,心脏还因为惊吓而激烈跳动,看着明鹭川问道:“你干嘛?”
明鹭川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伸手拉过被子盖住胸口:“不是你说回房间睡觉?”
夏文南说道:“你少骗我,我明明不住这个房间,我们是分居的对吧?”
明鹭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夏文南突然想,或许严格意义来讲应该叫分床而不是分居,但是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紧接着再次问道:“你知道我房间保险柜密码吗?”
明鹭川看了他一眼:“你房间还有个保险柜?”
夏文南不愿意与他废话:“不知道是吧。”他想明鹭川就应该不知道,放在保险柜既然是重要的东西,他肯定是不会告诉明鹭川的。
他总是无比坚定地认为他和明鹭川不是真实夫妻关系,从头到尾明鹭川都并不符合他的性取向。
夏文南打算离开这个房间。
刚走了两步,明鹭川叫住他:“等等。”
夏文南回过头来。
明鹭川说:“帮我关灯。”
夏文南一肚子闷气:“你瘫痪了?自己关。”他大步离开明鹭川的房间,倒是没有忘记帮他关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夏文南从柜子里翻找出睡衣,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摊开四肢仰面躺倒在床上,他疲倦得很,思维虽然还很活跃,但是大脑显然已经开始抗议了,就像是生锈的齿轮,努力转动着还是发出滋滋的杂音,效率低下。
他想自己还忘记了什么东西,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于是在这种浓浓的疲倦下逐渐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大概并不那么沉,夏文南回忆起来,感觉自己一整晚都在做梦,梦境光怪陆离,他只记得其中印象特别深刻的一段:他回到和爷爷一起住的家里,走进房间里去见爷爷,结果爷爷变成了明鹭川,他觉得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然后梦境就逐渐模糊……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夏文南感到头晕脑胀。他是侧趴着睡的,维持了原来的姿势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翻了个身。
就在翻身的瞬间,夏文南被吓得清醒了,因为他看见床边有个高大的身影,正是明鹭川。
明鹭川穿着衬衣西裤,领口微微敞开,头发朝上梳理露出额头,虽然还没打领带,但是看起来像是准备出门的样子。
夏文南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是看起来像是已经在床边站了很久,目光一直落在夏文南脸上。
现在看夏文南醒来,明鹭川依然声色不动的模样,只平静问了句:“醒了?”
夏文南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下意识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明鹭川没有回答他,只说:“我要去上班了。”
这倒是提醒了夏文南一件事,他回想起昨晚找到的工作证,问明鹭川:“我是有工作的?我出车祸请假了吗?”
明鹭川说:“我帮你请了。”
“请了多久?”
明鹭川低下头一边扣衬衣的袖扣,一边说:“请到你痊愈可以回去工作为止。”
夏文南有点发愣,“可以请那么久?我老板这么好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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