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岸没在超市逛太久,进了超市直奔主题,一口气买了几天的蔬菜水果还有肉,反正他未来三天是不打算再来超市了,大包小裹的提回家,时岸开门的时候就料到雁飞澜肯定还没回来。
果不其然,开门之后家里跟平时只有时岸时是一样的安静,安静到时岸想要吼两嗓子,心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堵着,反正就是难受,一口气喘不顺,浑身都跟着难受。
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水顺气,时岸看了一眼通话记录,距离他给雁飞澜打电话已经过去小半个小时了,雁飞澜就算骑蜗牛也能从文明小区赶回来了。
时岸转头看向还摆在料理台上的那些东西,他决定,算了,给雁飞澜做顿晚餐吧,不管是外卖员还是白领那都是工作,不分高低贵贱的工作,第一天上班走进职场的雁飞澜同志是值得一顿大餐来安慰他疲惫的身心的。
说干就干,时岸挽了袖子,迈着豪气的不能更豪气的步子往厨房去了,腰板挺得就像志在必得的常胜将军迈向战场一样。
结果一站到厨房里时岸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一次性买的额东西太多,他懒得理,胡乱的从袋子里翻了几样自己会做的东西,他围上围裙打算备菜去了。
才切了一根青菜,门口传来了按密码的声音。
答应时岸准备一日三餐顶房租的闫大厨姗姗来迟,他进门换鞋都显得有些匆忙。
“时岸,我回来了!”
时岸听见雁飞澜的声音从厨房探了身子出来,他不知道雁飞澜早上出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至少中午那会儿的雁飞澜除了额角那道干涸的血迹以外还是算得上干净的,眼前的雁飞澜却离干净这两个字十万八千里了。
身上那件黑色的卫衣的衣袖处不知道蹭了什么东西,白花花的一片看起来像是墙灰,脚上那双款式早就过时的运动鞋一日之间就变成了灰白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眼下还算流行的小脏鞋,额角的那道干涸血迹倒是不见了,只留了些淡到不能更淡的红色印子在额角,他额前的发全被汗湿,脸上泛着油光,手上那双漏了窟窿手套不知道是从哪淘来的。
时岸很是疑惑,雁飞澜这是应聘到外卖员去了,还是应聘到去捡外卖盒子了,他自己一个吃饭的时候、在学校的时候都点过不少次的外卖,人家哪个外卖员也没像站在他眼前这外卖员似的。
“雁飞澜。”
“嗯。”雁飞澜的气似乎还没喘匀,他绞着手指看着时岸,明显的有点心虚。
“你这是...”时岸又打量了雁飞澜一眼:“干什么去了?”
雁飞澜摘下手套道:“我...我在饭多多外卖做外卖员啊。”
时岸拧着眉看着雁飞澜又问道:“你这是去送外卖了还是做什么了?”他指着雁飞澜袖边那看似墙灰的东西问道:“中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这是怎么搞的?”
雁飞澜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紧张,他支支吾吾的找理由,时岸太聪明了,他不敢说话,他生怕自己一说话时岸就能从他的语气和表情或者说出口的那些借口里找到破绽。
一通电话拯救了雁飞澜和时岸之间堪比拷问的气氛。
时岸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响之后跟雁飞澜说道:“不许动,在这等我,我去接个电话先。”
老师做久了的时岸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和雁飞澜说话的语气里带了那么点命令的味道。
时岸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不情不愿的接了电话,接起电话的时候他笑的极其虚伪,嘴角那弯僵硬的弧度将他内心对来电人的厌恶以及不得不尊敬体现的淋漓尽致。
“喂,姜校长。”时岸本来就胃疼,现在一听那边说话更觉得胃疼,让他头疼的是即使是打从心眼里厌恶,他还得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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