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岸就坐在那张黑色的,和屋子里所有人坐着的都一样的转椅上,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手里握着一只黑色的签字笔,他的嘴角还带着些刚开过玩笑的笑意,有阳光铺在他的肩膀上,发丝里都藏着那么丝丝些些的温暖。
雁飞澜没敢多看时岸,只那么一眼他就低下了头。
门里门外,屋里的人和站在门口的人,是两个世界,是分属于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世界是有阳光直射的。
一个世界是不阴天就算的上晴天的。
时岸那种向日葵一样温暖勇敢的人就该坐在阳光下,像掌握一切一样气定神闲,他仿佛天生就该坐在那里被人喜欢,被这个世界宠爱。
而雁飞澜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一只翅膀被雨水沾湿到连飞都飞不起来的鸟,他掉队于所有人,他脱轨与所有人,他就是一只孤鸟,即使简单停靠但也绝对不该妄想永远停留,他的世界不是风景如画的岸而该是乌云密布的天。
“还有问题么?”时岸听去门口取外卖的战鸣问道。
“没有问题了,不好意思,祝您用餐愉快,再见。”
教研室的门被关上,时岸的视线却没有及时的收回来,他低头拿出手机给雁飞澜发了一条短信。
【不是说去世纪大街那边应聘了么?】
世纪大街是白江的CBD,无数个格子间全都立在那里肆意的啃噬着别人对着世界的最后一点善意,时岸记得分明,他刚刚给雁飞澜打电话的时候雁飞澜还说工作找的很顺利,见面没聊几句老板就答应让雁飞澜先到岗适应。
听见雁飞澜如是说,时岸在心里着实为雁飞澜高兴了好一阵,也对这个日渐混蛋的世界又腾起了那么一丁点的热爱。
雁飞澜的回信简单的不讲道理。
【嗯。】
嗯。
嗯?
时岸拧眉盯着手机屏幕,完全没有心思吃饭了。
嗯,有什么可嗯的?
他又在键盘上敲下去,没好气的鼓着气编辑了一条消息。
【你应得什么聘?谁家应聘应到额头出血的?你不去医院清理伤口,你站在我教研室门口是要干嘛?】
雁飞澜受了伤,时岸刚刚没有看到他的伤口在哪也不知道伤口是否狰狞,他只是觉得凝结在雁飞澜眉骨上方的那处血痕看起来实在刺眼,时岸拧着眉等回信,连学生递来的筷子他也没有发现。
“老时!”学生刻意的喊了一嗓子。
时岸抬头问:“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聋。”
战鸣接过同学手里的筷子递到时岸跟前说道:“吃饭吧时老师,吃过饭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整理。”
雁飞澜整一个中午都没有再回复时岸的消息,时岸鼓着气吃了小半碗饭,吃完了为了顺掉自己堵在心里的那一口气又愣是把从贩卖机买回来的矿泉水给喝掉了。
下午的时老师明显没有上午的时老师专心,讲上几页的案例就要看一眼手机,每看一眼那嘴唇都要动上几下,不用懂唇语也能从时老师的表情里分析出来,时老师骂人还真脏。
时岸没留学生太晚,整理了个差不多又跟大家约了明天的时间,他一挥手叫大家散了,他自己倒在座椅上又长又浴盐浴盐岁重的叹了一口气出去,手不自觉的捂上了疼了一个下午的胃。
中午那会儿带着气吃饭,吃完又灌凉水,时岸觉得自己今天就是被疼死都是活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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