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澜认识时岸十几年,上学那会儿两个人有不少时候是连睡觉都在一起的,学校里不少笑话时岸的都说时岸是雁飞澜的小跟班,雁飞澜这大哥当然是做得尽职尽责的,别的不敢说,对自己这小跟班还是很有了解的,从小的时候雁飞澜就能一眼看出来时岸是不是在骗他。
从前看得出时岸说手里那情书是姑娘送给他的是假的。
现在能看出来时岸告诉他他刚刚是在告诉飞飞不许乱扑人是假的。
只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时岸只要找理由编借口,雁飞澜就从来不会拆穿他。
“飞飞最乖了。”雁飞澜弯着腰摸飞飞的头,“飞飞是好狗,不会乱扑人的,对么?”
飞飞看着雁飞澜,时岸也看着雁飞澜。
雁飞澜这人棱角太尖锐了,以前是现在也是,现在看似没有棱角可却比从前更加难以接近。
可是尖锐的棱角总会在碰到柔软事物时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现在,时岸很羡慕飞飞。
真不愧名字是一样的,果然还是有缘分的。
飞飞喜欢雁飞澜,雁飞澜也喜欢飞飞。
时岸谁都喜欢。
“回去么?”雁飞澜抬头问时岸。
时岸把遛狗绳塞到雁飞澜手里问道:“干嘛?没听够李老师的催婚三十六连招?赶着回去送人头?”
雁飞澜只是无奈的笑。
时岸比起上学那会儿开朗了很多,高中时候的时岸长得又瘦又小,缩在座位上让人看着就想欺负,两个人刚结成互助小组的时候简直就是地主和地主家长工一样的存在,时岸整天唯唯诺诺的跟在雁飞澜身后求他做题求他背单词,后来温顺的时岸就像被欺负久了的老实人,终于爆发了。
爆发了一次,雁飞澜彻底老实了。
只是时岸爆发的再厉害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随口就能开个玩笑出来,他好像总是离得雁飞澜好远好远,尽管他就坐在雁飞澜的前桌,雁飞澜上课一伸手就能碰到他。
“走吧,带着飞飞去逛一逛,然后把飞飞送回家,开车会白江的时候再去疗养院看看奶奶。”时岸径自往前走。
小区绿化还算不错,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落了一地斑驳在地上,时岸走在树荫下,阳光偶尔会洒在他的发间,沾在他的肩膀上。
你看,有些人生来就该这样身披阳光,活的耀眼。
雁飞澜没有追上时岸的脚步,他站在原地,飞飞就蹲在他的脚边,一人一狗看着慢慢走远的时岸。
追不上的。
雁飞澜知道,自己是追不上时岸的,从前不敢追,现在不配追。
“走啊!”时岸走出去了好远才发现雁飞澜没有跟上的他的脚步,他停下来转过身朝雁飞澜招手:“快走,等你呢!”
雁飞澜回神,飞飞扯着绳子带雁飞澜去了时岸身边。
时岸如约等在原地,雁飞澜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两个人才并肩往前走了。
雁飞澜走在石板路上,心里好像长了一处杂草,他知道草的深处藏着什么,可是他不敢去探寻,也不敢把藏在杂草堆里的东西捧出来晒到阳光下,尽管那些东西已经在那藏了好多好多年,从当年一句“雁飞澜,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开始就藏在那里了。
“啧。”雁飞澜被时岸撞了一下,不妨踩进了一旁的泥地里。
“干嘛?”时岸看起来很无辜且理直气壮的问:“撞一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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