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时岸掀开眼皮抬了手腕准备看时间,前一阵子刚修过的表又不走字了,时针又掉了,在表盘里晃晃荡荡的看着不像个好兆头,时岸咂了咂嘴还是没有把表摘下来,只是看了一眼中控屏上的时间。
“我是不是有毛病啊。”时岸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着:“一大早的办手续的人又不上班,雁飞澜也出不来,我一早晨在这像黑车似的蹲着干什么。”
“哎!小伙子!”
时岸的车窗没有摇上去,他一转头就瞧见一大爷隔着老远跟他招手,隔着半条街的距离喊着:“市里光明大厦二十五走不走?”
时岸无语摇上车窗没办法开了空调。
好在大爷没有再来敲车窗,时岸也不知道那大爷是拼了黑车还是路边拦了计程车去了光明大厦,他依旧躺在座位上,只是开始时不时的瞟一眼依旧紧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开的黑色大铁门。
“你BY寓言圣什么时候能出来?”时岸盯着后视镜上挂着的那玩偶娃娃问道。
玩偶娃娃的岁数比时岸手腕上那块表的年龄还要大些,那娃娃是雁飞澜还读高中的时候给他缝的,那会儿学校莫名其妙的搞什么课外拓展,新开了不少五花八门的课,手工DIY、书法、烹饪...什么课奇葩就开了什么课,那会儿填报名表的时候所有的学生以为也就是走个形式,就算真开了课也不过就是去和老师玩玩笑笑的就算了。
可谁也没想到,课外拓展活动至今还存活在临山二中,各位老师依旧在孜孜不倦的布置着拓展作业。
当年雁飞澜随手一填手工DIY,去了本以为也就是捏个橡皮泥,撑死玩一玩沙子堆个沙雕,没成想老师一包针线材料并一张图纸甩到了大家面前,就撩了一句话:“缝不出来的就回教室上数学课去。”
当时岸瞧见雁飞澜缝出来的那玩意的时候他完全认识到了雁飞澜对于数学课的深恶痛绝,以及对手工的一窍不通。
“这是什么?”时岸抬头看着那个剃着卡尺,一脸的小混混气质的雁飞澜问道:“是狗么?”
雁飞澜盯着时岸,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最后只憋着问了时岸一句:“你要不要?”
时岸哪敢不要,雁飞澜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给我拿着!不拿着我就找一车面包人来揍你。
“要!”时岸不算是斩钉截铁的答道。
“敢扔你试试。”雁飞澜扔下一句话就低了头没有打算再跟时岸说话。
那会儿过了至少俩月时岸才知道那天手工课上老师让缝的是个娃娃。
这娃娃倒是比那块表健康一点,这么多年在时岸的书包、床边护栏和后视镜上辗转过,倒也不见半点岁月留下的痕迹,只是针脚依旧别扭,看起来依旧很像一只沙皮狗。
直到今天,时岸都想不明白就一个娃娃而已,怎么就能被缝成这个德行!
从天还没亮等到天就快黑了,时岸连午饭都是在车上解决的,太阳快要彻底沉到地平线下的时候黑色的铁皮大门终于打开了,咣啷一声,时岸想当做听不见都不行,门才开还不见人影,时岸就冲下了车,不等他走到门口,又两道影子延伸到了大门外。
时岸离得远,路边又有车过,他没有听清门内的两个人说了什么。
他不知不觉的停了脚步站在原地,没有再往前的勇气。
一个月的时间就降了温,今天天气还算不错,二十三度倒也不算冷也不算热,傍晚时候天气更凉了一些,时岸只是站了那么两秒的时间就出了一身的汗,在看到有人迈出那道铁门的时候他慢慢敛住了呼吸。
从那道门走出来的那个人是拒绝了时岸五十九次探视的雁飞澜,发型是当年同款卡尺造型,眉眼之间却没有了那股骄傲和横劲,时岸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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