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茂上市的事儿,蒋泊锋出差去了美国,他一去大半个月,甘涔没人能闹了,生活只剩下在研究院和实验室之间来回穿梭。
换做上辈子,这种生活甘涔压根都没想过,这辈子呢,那些花红酒绿他也压根没时间再想了,一是身边没有那些带着他入圈的狐朋狗友了,二是他这边的研究进度一拖,上头几个课题组长能把他的办公室电话打爆,跟要催他的命一样。
开了春,甘涔被吴教授压着又带了几个研究生,还有一个博士生,都是特别较真的性子,没白天黑夜的待在实验室里搞研发。人家都是学生怕老师,甘涔是老师怕学生,在道上一见着他们几个那脸能哭丧的比谁都难看。
为这事,甘涔在视频里跟蒋泊锋哭,说他自从带了学生眼角都长皱纹了!
蒋泊锋安慰他没事儿,奈何他也是个不会说话的,说了一句:“到了年纪都会长的。”这算哪门子安慰,可把甘涔那爱臭美的炸药桶给点了,甘涔恍然意识到,是啊,他和蒋泊锋过了年就三十岁了!三十岁了啊!成要秃顶发福的老男人了!
没两天,甘涔就跟蒋泊锋说他要去打针,往脸上打美容针,去皱纹儿的。
蒋泊锋当然不许,他都没听说过没病还要往脸上打针的,不让他去,可他人远在美国,天高皇帝远,甘涔哪儿能听他的,趁着蒋泊锋不在,偷偷去了市郊的整形医院。
那会儿专业干整形的医院不多,院长是日本留学回来的,专门服务明星阔太这种高端客户,一系列检查都挺规范,打针之前还要抽血化验。
甘涔一听要抽血,有点退缩,进口针当天没打成,他又让美容小姐忽悠着买了一套大几万的护肤品。
谁知道回去刚抹,甘涔的脸就过敏了,整张脸又红又肿的,蒋泊锋在酒店给他发视频,甘涔也不敢接,拖了几天,让蒋泊锋察觉不对,立马飞了回来,到家看见甘涔一张脸肿得跟红柿子一样,吓的魂都飞了,抄起甘涔就奔医院,医生说是过敏性皮炎,开了药抹了好一阵子才好。
回家自然是被蒋泊锋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甘涔去找整形医院,人家说从来没卖过产品,销售也辞职了,甘涔吃了哑巴亏,脸还疼,回去哭半天,还是蒋泊锋买了台进口小跑才哄好的。
这件事被徐开笑了大半年,说甘涔不应该打脸上,应该往脑子里打点玻尿酸。
日子一天天往前走着,反正有甘涔在,俩人虽然没孩子,但也没真正的消停过,甘涔在忍不住作和蒋泊锋不让他作之间来回跳脱,每回闹得蒋泊锋要真的发火了,甘涔不出三晚上准能把蒋泊锋又哄得气顺毛贴,任劳任怨地继续给他收拾烂摊子。
当然,蒋泊锋也有短暂消停的时候,许嘉平短短五年升到了二院三分研究室的一把手,有次院里开重点学术会议,给项目定向的领域正好是甘涔负责的那部分,许嘉平就带着甘涔一块去了,会议在上海的一个度假山庄举行,参会期间会场全封闭,不允许与外界通讯。
那段时间蒋泊锋因为公司的事儿走不开,那一个月,徐开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孤独寂寥的留守老人,蒋泊锋活脱脱就是一现成的,没有整天在他身边吵吵闹闹的甘涔,蒋泊锋除了在公司处理集团工作,一个人一整天能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这俩人,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就活成一个人了吧,谁也离不开谁了。
甘涔三十二岁那年,陈静怡怀了二胎,琢磨着换个更大一点的房子,但因为肖绍被安排去了海外市场实在没空回国,就拉着甘涔先帮她瞧瞧楼盘。
她如今已经完全适应了大陆的生活,偶尔还能讲几句标准的粤语,只是最后那个“诶,诶”的习惯老是改不掉。
大热天的,她在小区楼下的公交站等甘涔,甘涔现在是正经的深大教授了,只是他浑身上下实在没什么教授范儿就是了,每年总有一大堆新生在上他的第一节课时把他当成甘教授的小助理。
没一会,甘涔就戴着头盔骑着一辆拉风的摩托车赶过来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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