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深从徐放家里走出来时,是晚上。
她的嘴角还有点麻麻的疼,眼角也发酸,走路的时候也不太舒服,身上的衣服倒是干透了,还透着一点淡淡的木质玫瑰香水味。
远处路灯昏黄,光晕温柔,她低着头,走的很慢,轻轻抿住嘴唇,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里。
她的心里乱的很,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波无澜,她没有打车,有些漫无目的的往外走去。
不知何时,天空中又开始飘雪,她仰起头看着天空,指尖上落了一片六角冰晶,然后很快融化去,她蓦然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下雪的天气,那个女孩总是对她撒娇,握住她冷冰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笑着说:“阿深,你手好凉,我给你暖暖。”
是啊。
那个人给她带来的一直都是温暖愉悦,只有自己,给她的是离开和伤害,还有……今天的事情,何其无耻啊。
她凝望着漆黑的天幕,似乎能看到那个人对她笑的样子:
“你叫温言深?我叫徐放。”
“喂,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你,你笑起来真好看。”
“阿深,阿深……”
一阵汽车鸣笛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黑色轿车在路边缓缓停下,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明丽冷傲的脸:“上车。”
温言深一怔,下意识的拒绝:“不用。”
徐放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三分火气:“怎么了?我顺路带你一段,你都要拒绝?”
温言深沉默了一瞬,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
一条围巾扔了过来,徐放冷冰冰的说:“把你头发上的雪擦掉,别弄的我车座上都是水。”
她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眼睫,小心的将身上的雪都擦掉了,围巾也湿了,她将围巾叠好了,犹豫着说:“对不起,围巾湿了。”
徐放很是玩味的笑了一下:“围巾而已,床单都湿过,有什么大不了。“
温言深握着围巾的手一紧,脸颊在一瞬间有些发白,她不愿意去回想自己的无耻,可徐放似乎不愿意放过她,总拿这件事来刺她。
可能她痛一点,她就舒服了。
温言深不说话了,靠在车窗上,出神的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
这个人好像是她逃不过的劫难。
二十年了,她还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年她想忘却所有,所以只身去异国他乡,不愿再回家,为此,父亲和她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每次质问她理由,她都只是一言不发,保持沉默,最后会说一句,对不起,我错了。
可她从来不会改过。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她害怕再看见那个人,她曾经亲手推开她,哪怕她始终深爱着她。
光阴如水,一晃二十年过去,那一次,父亲在电话里,没有如以往出声斥责,只是长久的沉默,最后说:“言深,爸爸放心不下你。”
一句话将她的心都给戳烂,她这么不孝,过去二十年,都不曾陪在父亲膝下,反而叫他一把年纪了,还为她揪心,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她轻舒一口气,下定决心:“我明天就回来。”
她一向是果决的人,做下决定,就不会后悔,在回国的飞机上,她靠窗坐着,看着天边落日,在心底认真的恳求,别让我见到她就好。
可事情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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