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归音很是惊喜。尤其许家长房的许长安也来了,她大约就明白了什么事。
一直等到客人走了,她都没往外书房里去,因为许长安不一样。听说最近傅九很看重他。看着傅九和许长安一起走,都没留下来找她说话,她才叹了口气,找了郑锦文。
“今天淑妃提起哥哥你了。”
“为了傅九?”
郑大公子手里也有一副黄皮的大长卷儿,铺开了还是驿站图。郑二娘子便点头:“应该是。你不是说前阵子,傅九大笔地花私房钱,似乎是在楚州到京城的最要紧几段官道上,和榷商们一起出钱在修路、增设递铺”
她觉得这太花钱了,她是绝不会干的。
果然她还是更愿意做海上生意。只要有人认得海路,有了海船,生意上的成本就低,至少不用修路。
傅九这生意做下去,一定会亏本。
她把这话拿来和郑锦文说,这才知道他私下里也投了一笔钱。郑锦文今天也笑道:
“就是你这样想呢,所以商人都从河运和海运走。唯朝廷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是不可能从海上走的。太慢了。不修路——军情如何急报?”
郑锦文瞪她。她又是一算成本,驿站其实便宜,修起来一百座,其实都不算是真花钱,不过就是三四间路边破木屋子罢了,能值几个钱?
但一个站子里就安排一正一副铺官、少说两个马卒的俸钱、养三四大马供应随时换马,有马就得有马料。
这中间的费用太大,亏空乱花太容易。
她翻出了外书房里的地图,划出了京城到富春县的官道,找出来了这一回隐瞒军情的富春县驿站。画了个圈后,前前后后一算钱。朝廷养这些事真是亏的。她难免写下四个字:
军法不严。
“又听说了什么了?”
郑锦文瞟一眼,手里忙着写自己的公文。
她摇头,只指指了外面,指的是洪老档住的方向。
郑锦文知道她果然就是听到了消息。
富春县隐瞒军情,这还是前阵子被查出来,不是陛下仔细还不知道有这样大胆。但就是国使白撒在京城的这几天,又出了个大事,惹得陛下大怒。
“错了。并不是法度之事。是查无实据。”
郑锦文头也不抬,“是杀不尽。”
前几天,因为沿途要监视女真国使,一直有军情暗中递来。这都是直递陛下龙案前的军情,按理说是极谨慎的。
但偏偏就出了错。
郑锦文叹道:“直递陛下的军情,竟然一再出错。”
郑归音在宫里打听了几句,传得也是活灵活现,说什么洪老档亲手接了通进司递进来的军情袋子,拿到手,公文已经是被拆开了来看过。上面的火漆已经开了。
通进司说是送来就这样,洪老档哪里敢当这个干系,正两下里争论,陛下在殿里听到了,唤进去一问。
通进司就说了大实话,陛下御览的军情,今年里已经是有三次被拆开了。但要说是敌方奸细,也不是。这军情里没有大事。只是守城将军直禀皇帝的扎子。
郑归音只是听说,傅九却是亲眼看到,否则他带着许长安来找郑锦文为了什么。
离开郑家,他又独自匆匆到了临安府衙,和谢平生说起此事,“我当时轮值,亲眼看到通进司林大人,他把军情袋和金牌送到了选德殿,他说拿到手,已经是被拆开了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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