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梨蔓死后,曾仕成和马腾的龌龊关系,表面上又复归正常了。这天,向鹰萍通过手下故意向马腾泄露“伏虎行动”的风声后,马腾坐不住了,他赶紧跑回实业银行向曾仕成汇报。曾仕成觉得,这是趁机偷袭索澜堡,抢劫那批窖金的好时机。于是吩咐马腾和白凤仙夫妇速回睢宁,召集太极军第三支队红灯照旧部人马杀向伏莽山。这支队伍接近玄武门的时候,刘黑七的队伍已在青龙门打响了。韩彪指挥白虎支队,与进犯的匪伪军打得土石翻飞。正坐镇索澜堡的刘梓听到玄武门告急,惊出了一身冷汗,一问报信的通信兵,才知道九师姐和小蓝玉的队伍来了,当时气得牙根疼:“贼七子降的,也来凑热闹。唵,教授,你蹲在索澜堡守着,我去玄武门,会会这对狗男女!” 罗世英大军向烔炀开拔后,伏莽山守军只剩下了刘梓旧部三百人和韩彪支队四千人。这次白凤仙和马腾带来的人马足有三千,而刘黑七的皇协军第三师有五千多人,双方兵力总对比是三比一。按说,韩彪占据地形优势,应该是禁打的,但刘黑七的部队都是惯匪,加上白凤仙和马腾的搅和,打着打着,太极军就失去优势,处于下风了。
突然,一颗流弹击中了刘梓的左臂,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直冒。眼见面前伤亡一大片,他知道缠斗下去必吃大亏。于是,他捂着伤口命令道:“弟兄们,节节抵抗,回撤索澜堡。”他刚回到索澜堡,许崇新就急忙向他汇报青龙门那边的战况:“刘桂棠火力很凶猛,士兵骁勇,韩司令恐怕顶不住了。”刘梓道:“守山不是拼消耗,唵,快让虎头雕撤回来。”许崇新道:“撤回来,伏莽山会遭大殃。”“要不咋说你们这读书人都是傻拉呱唧的榆木脑袋。打仗拼什么?是拼结果,拼保存实力,不是拼地盘。教授是搞考古的,该知道史上典故吧!唵,当年,张献忠屡次被围,跟野人差不多,还是挺过来了。在总指挥回来之前,咱不能把索澜堡弄没了。”许崇新幡然醒悟道:“嗯,刘将军说得有理。”
罗世英这一路突围的人马,是由谷子满带领精悍、骁勇的铁卫队打头阵。他们像泄洪的闸水,一下冲决了日伪严构的柘皋防线。其实,也是汤岳松懈麻痹了,小姚捎来罗文虎想谈判的话,让他信以为真,放松了警惕,太极军才趁机杀将而出。五百名铁卫队员和朱得玉太极支队四千军士鱼贯而出,这块地段的七百名日伪军如何抵挡得住?一阵猛烈扫射,黑压压的太极军冲溃了伏击圈,趁夜向北倾泻出去。
临天明时,疲惫不堪的队伍被一条宽阔的大河挡住了。谷子满折返回来,跑到罗世英跟前说:“方向不对呀,往北,哪有这么宽的河流?”一个年岁稍大的铁卫队老兵说:“队长,这是长江。”谷子满惊问:“你咋知道?”“我是本地人,喝江水长大的。”“这是啥地?”“江浦县乌江镇的地盘。”“乌江?项羽死的地方?”“嗯,正是西楚霸王自刎之地。”罗世英和梅妮走过来,巡望一遍,埋怨道:“和尚,瞧你这路带的,伏莽山在北边,我们却跑到东头来了,走了一夜冤枉路。”梅妮道:“唉,一夜细雨,天又黑,连个光都见不着,也难怪和尚领错路。”
罗世英没骑马,跟着奔跑了一夜,脚痛难耐,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江堤上,对梅妮说:“没想到呵,我们误打误撞,竟跑到了楚霸王的葬身之地。这冥冥之中,有何不祥?”梅妮道:“文虎哥,你心绪不好,想多了。”谷子满问那老兵:“你知道吗?”老兵说:“长官们别多想,虽然项羽自刎于此,但乌江也不是什么晦地。南宋时,有个大词人叫张孝祥,他就是我们乌江人呢。小时候我读私塾时,先生就教我们读过他的那首《六州歌头》,那词可是纪念抗金的呢。”
罗世英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还能背诵吗?”老兵道:“小时候的事,记得清,一个字都没忘。”接着,老兵背诵道,“长淮望断,关塞莽然平。征尘暗,霜风劲,悄边声,黯销凝。追想当年事,殆天数,非人力,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隔水毡乡,落日牛羊下,区脱纵横。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笳鼓悲鸣,遣人惊。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竞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渺神京。干羽方怀远,静烽燧,且休兵。冠盖使,纷驰骛,若为情。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
罗世英听得十分仔细,不知不觉中,他的思绪也被带入情境里。老兵背完古词后,罗世英怅然道:“唉,时过境迁,我们何尝不是‘使行人到此,有泪如倾’?”他想站起身来,突然,脚下的刺痛令他踉跄一下,差点摔倒。梅妮连忙扶住他,弯腰脱下他的大皮靴。啊,左脚掌上竟磨出了几个大血泡。罗世英尴尬地想抽回脚:“不碍事。”梅妮没理会她,拽过他的脚,摘下头顶上的发卡,轻轻地用尖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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