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日是农历八月十五。 中秋之天,秋高气爽,万木葱郁。也许是今年的雨水和阳光充足的原因,索澜堡前的那些棠棣花,比往年开得都要鲜艳茂盛。几日前,谷子满和总务处处长许崇新率领警卫团一个营,先行回到伏莽山,修缮兵站驿站,清扫索澜堡里的灰尘。昨天傍晚,刘梓最先率领神武旅回到了伏莽山。今日上午,韩彪率领白虎旅,朱得玉带着太极旅,也屯扎到了四周山寨。下午,师长罗世英、高参潘公伯,亲自率领师部情报处处长狄镇、军需处处长常昆、电讯处处长梅妮,在洪潜警卫团余部的护卫下,登上了索澜堡。傍晚,副师长哈福奎、参谋长尉迟懋统领崔平、施贵宝和胡燕秋各部人马,来到了玄武门。王槐和冯镛的部队是最后一批上山的,他们抵达青龙门时已是深更半夜,便在山门驿站安营扎寨。
中午时分,索澜堡张灯结彩,十分欢闹。
哈福奎一见到罗世英,便掏出虎符道:“总会长,老哈和参谋长接到您让红秀送来的那半块虎符,这才整理队伍回来,现在,俺就完璧归赵啦。”罗世英接过虎符,轻拭了几下,又用一块黄绫缎包好,塞入内襟口袋,道:“福奎,你们辛苦了。”话音刚落,罗世英看见尉迟懋正走过来,连忙迎上前。他见尉迟懋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知道他还没有恢复元气,就叮嘱道:“尉迟,回来后,善加调养。”
黎霆穿着整洁的灰布军装刚来到索澜堡,司马烈和黄剑波也带着佘小娥和小元澯到了。司马烈一见梅妮,就对罗世英打趣道:“文虎,现在该把太太还给我了吧。”大家一愣,都笑了。罗世英笑道:“是啊,司马太太受重庆遣派,舍弃了夫君与家庭,前来沦陷区襄助本军。忠武,让你受屈了。哎,梅处长呵,从即日起,你可以脱下军装,跟忠武先生回南京过和平日子了。”“这……”梅妮愣了一下,愉悦地笑了。
罗世英看见了小元澯,问黄剑波:“咦,这小姑娘是谁?”佘小娥接过话道:“魏主任的遗孤,叫魏元澯。”罗世英一听,心咯噔一沉,眼圈顿时红了,一把搂过小元澯道:“孩子,受苦了。”梅妮问:“黄将军,这孩子怎么跟你在一起呀?”黄剑波道:“她母亲惨遭不幸,甫公又卧床不起,这两年都是梦珠在照顾她,如今她父亲也不在了,梦珠又身陷囹圄,我就把她带到了山上。”罗世英深情道:“元澯是太极会的孩子,是伏莽之花,今后,就由我们善尽收养之责。”黎霆接过话道:“总会长,您忘了,我是她表舅哪,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大家默默地望着他。黎霆抱起小元澯说:“元澯,我是你黎表舅,跟舅舅走吧。”小元澯望望大家,又看看黄剑波和佘小娥,怯生生地喊了一声:“舅舅!”
黄昏时,索澜堡里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杜兰度的身边是李叔韬、向鹰萍,身后是曾仕成、白凤仙、马腾,再后竟然是汤岳和余鸿坤。大家一看,个个都横眉怒目。哈福奎嚷道:“一群熊王八羔子,都还有脸来?”施贵宝奚落道:“老杜,朗格把这些东西都领来了噻?李叔韬,要得,做了这些年汉奸,狗头军师的瘾过足了吧?”朱得玉讥讽道:“嘿,姓向的,狗汉奸,你是哪棵葱?”谷子满道:“哟嗬,这不是曾大老板吗,哎呐,俺山庙小,容不下您和您的干儿干媳妇,这会跑来做啥?”哈福奎又道:“哟哟,文长官和余专员也来啦,咋地?日本亲爹亲娘都跑了,丢下你们没地去了,嘿嘿……”
几个人站在大厅中间,面对一片羞辱,都尴尬得不知所措。
杜兰度道:“总会长,各位兄弟。今天是中国人的传统节日,我邀约这几位老兄弟前来赏月,是想化解以往仇恨。战争已经结束了,东京大审判和南京大审判即将开始。惩罚是必需的,但也要法外开恩。今天,国府代表司马烈先生也来了,请他通报一下这几位的新身份。”
大家面面相觑,都屏住呼吸,静听司马烈的解释。“弟兄们!”司马烈站在人群中道,“前伪安徽省党部书记长李叔韬,系我中统局潜伏于蚌埠伪逆高层之谍干,而非巨奸分子。在敌后之艰苦岁月里,李同志身处险境,贡献甚巨,堪称地下工作之表率。今者,本人特来说明其真实身份,让我们欢迎叔韬兄光荣归来。”大厅内响起了零星掌声。
朱得玉瞪着向鹰萍道:“这熊玩意儿,今天是俺兄弟中秋聚会,你一个外人,来凑啥热闹?”向鹰萍故作唯诺道:“敝人虽是不相干之人,然因以前糊涂,对不起罗将军和太极军的各位弟兄,特来负荆请罪……”哈福奎道:“请罪?你请个鸟罪!就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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