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
姜弥没有听到她想听到的答案。
因为在下一刻,她猛然偏开了头,哇地一声吐了口血。
天旋地转。
贺缺惊惶失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昭昭!!!”
姜弥这次发作比任何一次都厉害。
她本极能忍痛,就是刚从鬼门关走出来,她也能生生熬到几个朋友出门,才将那口堵在喉咙里的血吐出来,因为那是她能忍受的痛苦,她不想让她的朋友们知晓。
但这次不行。
这次她根本忍受不了。
年轻的姑娘十指用力攥紧被褥,痛不可遏,一次又一次歇斯底里。
但又因为痛到虚脱,所以连声音都嘶哑。
静安说得不无道理。
她既然颠倒时间重回到二十一年前,又将原本话本子的主人公的命数逼到如今山穷水尽的地步,确实要付出一些代价。
但是太疼了。
疼到抽干所有的力气,疼到她几欲昏迷,但又因为更剧烈的疼痛而保持清醒。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这种滋味吗?
她想。
我大概是又来了一遭炼狱。
不然怎么会这么痛。
不幸中的万幸是白鹭舟在。
她听说姜弥回府就回去寻了母亲,好在那位娘亲虽然热衷于逼她念书,却千百万分支持她救人,即使白鹭舟那几位姨娘试图嚼舌根说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怎么能,然后被这位夫人堵上了了嘴——字面意义上的,让侍卫送女孩子来了虞国公府。
这两位师父来得早,当时白鹭舟还没醒,此时一边叫人立刻去熬药,一边带了药箱,急匆匆地冲进了门。
等到施针让姜弥疼痛缓解,年轻姑娘再次睡下,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白鹭舟面色凝重地喊了仍然抱着姜弥的贺缺。
“……你跟我出来。”
“那方子我看了,是管用的,但她现在毒已经从心脉之外流到各处,只会一日比一日重……”
帐子里,有人悄无声息睁开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那次疼痛太剧烈,又或者说她本就没睡着,只是太累,所以连睁眼和说话也没了力气。
这一下惊到了刚给她换上干净衣物的红藤。
姜弥竖起食指,示意她噤声。
然后侧耳倾听。
“你莫要在刺激她了……她有多珍视你你不清楚?那些脏的臭的她都给你拦下来了,你这是做了什么,她才这般难受?”
对面人只是沉默。
很久,姜弥才听到他的声音。
“你放心。”
“……她不会在知晓这些了。”
但姜弥已经侧开了头。
“去拿纸和笔来。”
她在红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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