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
那是姜弥清醒时留给贺缺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女孩子便又昏了过去。
——她拜托白鹭舟的是将她的精力再次强行集中。
贺缺不敢说的、白鹭舟勃然大怒的……
也只是这个原因。
那从来都是一场回光返照。
不论是与仇敌道别,还是和爱人交心。
姜弥的身体本就不能承受那些。
她像是某种已经绷到极致的弓,看起来下一刻就要猝然断裂,但仍然能继续坚持。
但只要是弓,弦崩到极致,都是会被反噬的。
前些日子的毒发是,现在的昏迷也是。
她到底只是肉体凡胎。
贺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出来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何时赶来的姜暮都满脸是泪,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给姜弥擦拭,指缝里却都是血,为什么游樵大泪滂沱,却仍然要拖着他出去。
“你到底还要不要她活!”
女将军咬牙切齿到一半,嗓子已经变了调。
“别耽误阿舟……”
也像现在。
他不明白红着眼睛的青檀与红藤递过来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这是主子两次写的……”
红藤开口就哽咽。
年轻的侍女手指都颤抖,但仍一边哭一边将那东西往前送。
两次。
什么两次?
明明他就在她身边。
明明她张口就能讲。
为什么要写信?
贺缺的眼神有一瞬的茫然。
青檀稳重,将红藤手里的那一扎书信接过来,交付给了贺缺。
虽然她一张口声音也哑了。
“是……是郡主写给您的。”
“其实第一次试药的时候她便觉得她自己怕是活不成,跟我们说‘虽然这辈子俯仰无愧,扪心自问,却是真对不起润暄’,当时她将婚书和信一并装在这里面,为的就是不耽误您前程。”
那书信厚厚一沓。
前面的一半泛着黄,有几张不自然地蜷曲,看起来经不起一下触碰。
似乎有人的泪曾经落在其上。
“至于第二次……”
“她说那些话她没办法当面说出口,但还是要写给您。”
这是什么?
这都是什么?
为什么要写信?为什么都要哭?为什么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如出一辙?
贺缺不明白。
但他的手也不受控地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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