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大夫……昨天……”
睡梦之中,严格总听到几个人的声音在耳边喋喋不休,烦不胜烦,觉得脑仁都是疼的。他从睡梦中挣扎而起,闭着眼揉额角,“再吵下去我的脑袋就要爆炸了。”
室内骤静几秒,一道娇嫩的女声惊喜地道:“二少爷,你终于醒了!”
随即又有另外几道声音响起,不停地喊着“太好了”、“二少爷醒了”,然后几人快步跑远。
严格觉得那些声音很陌生,但头还疼得厉害,就没在意,艰难地坐起身,扶着头问:“我这是怎么了?”
还是最开始的那道声音,“二少爷,你忘了?您掉进水里病了好几天,大夫都说可能不行了。幸亏上天保佑,你总算醒了过来。”
严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掉进水里?”
一双女子的小手伸过来为他掖好被子。
“是啊。”
严格稍微清醒了些,睁开眼看见身上盖的花被子,眉梢一扬。这谁给他换的这么俗气的被子?他扭头看向说话的人,一惊。这小女孩是谁?细眉毛,圆眼睛,圆脸蛋,大概只十五六岁,穿着古代丫鬟的服饰,头顶梳了两个羊角似的发髻,歪着头看他,担忧而关切。
他环顾四周,垂垂幔帐、圆桌锦布、朱红雕梁把他他完全弄懵了:这是哪儿?他明明是撞到电视机才晕倒的,就算不是在家里醒来也该是在医院里醒,为什么会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二少爷还是不舒服吗?秋喜已经去端药了。”丫鬟一双大眼充满担忧。
严格忽然想到自己陪着陆嫣嫣看的那部穿越宫斗剧,额角一突一突。不可能,他不可能是穿越了。穿越不是你想穿,想穿就能穿,只是在电视机上撞了一下而已。他撑身欲起,却浑身没劲,又不好叫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扶自己,只好放弃,又细细打量房间内的摆设,越看越心惊。
“二少爷?你怎么了?”丫鬟凑过来,手足无措。
严格看她一眼,摆摆手。说多错多,照目前的情况看,他最好还是先以不变应万变。幸亏跟着陆嫣嫣看过主角刚穿越的那几集,装失忆,他会。他很快冷静下来,捂住头,声音里饱含痛苦。
“头好疼,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丫鬟脸色一白,提着裙子就往房间外跑,口中脆生生地疾呼,“大夫!大夫……”
严格听着外面没了动静,跳下床,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缓了缓后,直奔梳妆台,第一眼就瞧见镜中的男人披着一头可笑的长发。他伸手使劲一扯,疼得只呲牙。这头发是真的!
他跌坐在圆凳上,垂着头,有些茫然。真的穿越了。怎么会穿越呢?魂穿这种事怎么可能真的存在?那么二十一世纪的他是死了吗?那个人会知道他死了吗?那个人会不会对他的死有哪怕一点点的不舍或者感慨?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穿越?就算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为什么不是在对那个人表白之后?他爱了那个人三年。
“严格!格儿!”
柔和温婉的女性嗓音伴随着急促却轻柔的脚步声传入严格的耳朵。
这名字倒是和自己一样。他回过神,看见一位身穿锦绣罗裙的美妇迈着莲步快速走近,一脸关切。美妇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容貌端庄,气度不凡。妇人身后跟着另外两个女子,一个十五六岁,是一个小丫鬟,瓜子脸;另外一个三十岁左右,头发已挽起,作妇人打扮。
“我儿,怎么起来了?快回床上躺下。莫急,大夫马上就过来。”
严格一时叫不出“娘”,顺着妇人搀扶的动作坐回床上。
“可怜的孩子,可有哪里不舒服?秋喜说你脑袋烧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严格点了点头,难受地皱着眉,道:“一想事情就头疼得厉害……”
严夫人神色更急,忙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你是待选秀男之事?秀男、秀女大选可就在这几日了!”
“什么!待选秀男?”严格惊得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是啊,”严夫人一脸紧张,“此次大选关系重大,万不能出半分差错。你真的丝毫都不记得了?”
待选秀男,选秀男,秀男,男……严格面前天旋地转。还是撞死吧!说不定再撞一次就撞回去了。瞅见不远处一根朱红的顶梁柱,他扑过去,一头撞上,连撞的位置也和他之前撞电视机的位置一模一样。
“碰”的一声响后,他脑袋里“嗡”的一声,无力地跌趴在地上,痛得想打滚,眼前也直冒金星。他懂了,真的懂了,这个严格肯定是为了逃避选秀才跳水自杀的。
“格儿!”严夫人慌忙去扶他,厉斥旁边的丫鬟,“还不快扶二少爷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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