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半夜一点了,房间内总算陷入了深夜时分应有的安静。
该说的话说完了,江砚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观察一样地凝视着徐期,将他的所有表情动作都收入眼中。当年徐期第一次为他处理伤口,那叫一个手忙脚乱、六神无主,而现在的徐期麻利又干练,看起来可靠无比。
令人安心。
包紮很快结束了,徐期收拾好药箱,去卫生间洗手。江砚站起来,一步不落地跟上。
他的上半身还是裸着的,看得人不自在。徐期顿了顿,说:“把衣服穿上。”
江砚文不对题地问:“我们算和好了吗?”
“不算。”
“那算什麽?”
徐期背对着他,但表情可以从镜子里看到。徐期皱了一下眉,撇了撇嘴,这才回答说:“算我被你绑架了。”
可能是觉得徐期别扭的样子挺可爱,也可能是觉得这个答案很幽默,江砚笑起来,乖乖地去穿衣服。
徐期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两手撑着台子,他没有马上清洗,而是就这麽站着,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镜子里的人头发微乱,眼眶发红,他很多年没见过自己哭过的样子,看了一眼就又不太想看了,低头用冷水洗脸。
乱七八糟的一天,毫无真实感的一天。
徐期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洗完脸再睁开眼时,是不是就会回到自己租屋的小破卫生间,然後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但很可惜,一直到他擦干脸,在卫生间里来回踱步转了四五圈,不情不愿地开门走出去,这个梦还是没有醒来。
江砚在门外等着他,已经换好了睡衣,手上还拿着一套衣服。手上的伤遮住之後,江砚看起来又变回了先前的模样,风度翩翩,温和有礼。
“很晚了,今晚留下来好不好?”江砚问他。
说实话,徐期更宁愿回去,徒步走回家也行。但他沉默了一会儿,选择了接过江砚手上的睡衣,说:“把沙发收拾给我。”
“你要睡沙发吗?”江砚道,“狗半夜会去扒你的。”
徐期:“我不介意。”
江砚:“我介意。”横竖真面目都已经暴露了,他也没打算再装,很直接地说,“我会嫉妒。”
现在徐期是一点也不怀疑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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