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很久没睡过这样的好觉。他不知道徐期是什麽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睡得比徐期要早。他握着徐期的手,呼吸着这朝思暮想的味道,感受着阔别多年的安心感,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深眠。
没有做梦,也没有夜半惊醒。他一觉睡到了自然醒,而睁眼时,徐期还在睡梦中。
江砚花了十秒钟时间让自己的视野变得清晰,花了两秒钟找到徐期的手握住,用了三分钟的时间来确认徐期确实存在于自己的床上,甚至陪自己睡了一个晚上,然後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到与徐期同调,直勾勾地盯着徐期的脸看。
观察徐期的眉眼与嘴唇,努力从唇上寻找被自己啃过後留下的印记,瞧徐期睡觉时脸上压出的红印,接着视线往下,他又去看自己昨晚在徐期胸前留下的吻痕,看它随着徐期平稳的呼吸而起伏。
所有的细节都如此真实,不容否认。
他一直看到了徐期睡醒。可能他靠得太近了,徐期一睁眼就被他吓了一跳,也可能是还没习惯身边有人这件事,徐期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向後退,然後猛地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舒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说:“早。”
江砚回了声:“早上好。”
他起床洗漱,洗漱完就去给小金毛放粮。徐期出于诡异的逃避心理磨磨蹭蹭,好不容易收拾好出来时,江砚正站在厨房里煎蛋,身上还穿着睡衣,没有系围裙,画面看起来家常得不能再家常。
“吃完可以一起去遛狗吗?”江砚没有回头,就这样问他,“我和它都等了很久。”
小金毛响应主人的话,“嗷”了一声,碗里的粮才吃了一半,就跑到徐期的脚边围着他转,尾巴拼了命地摇着,眼巴巴地等着徐期的回答。徐期心情还来不及复杂,就被它蹭得招架不住,赶紧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情不自禁,又撸了把它的尾巴。
徐期忍不住地偷瞥江砚,深深铭记他之前的“会嫉妒”宣言,好在江砚没看到,也没什麽反应。他这才说:“行。”又拍拍小金毛的屁股,让它继续去吃饭。
他没想到经历了那麽狗血又离谱的一晚上之後,复合後的第一个早晨会是如此平静而具有烟火气,就和普通情侣的日常生活没有什麽差别。
徐期心不在焉地吃完了早餐,和江砚出了门。狗绳由江砚拿着,小金毛在前方欢快地跑着,他则一会儿看看狗,一会儿看看路边的绿植,走得不算专心。
早上八点,路上的人已经不算少了。徐期开始预先在脑子里排今天的行程,问江砚:“你今天上不上班?”
江砚说:“不上,我的假期还有两天。”
徐期拿手机刷医院的公衆号,预约今天的挂号。
忽然间,江砚往他身边靠了一点,牵住他的手。
“干什麽?”徐期瞥他一眼。
江砚目视前方,很冷静、很理所应当地说:“散步的时候要牵好狗绳。”
徐期先看了一眼小金毛的狗绳,然後才反应过来江砚是什麽意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神经。”
得让医生看看这家夥,老把自己和小狗比,是不是也算一种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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