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季寒音的情绪才渐渐平息下来，坐起身来，她的双眼红肿，泪痕未干，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憔悴。
    她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抽离。
    姬凡一直在她身旁默默陪伴着，见她稍微平静了些，轻声说道：“师姐，逝者已矣，我们莫要太伤心了。”
    季寒音缓缓转过头，看向姬凡，声音沙哑地说：“我知道，谢谢你，姬凡。”
    声音很冰冷。
    这一刻，姬凡能感到季寒音变了。
    她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坚定，往日的温柔与灵动此刻已被深深的杀意所取代。
    “骨瞑，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负重伤，疼痛也忘记了。
    季寒音满脸凶光，十分狰狞，那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显得狰狞可怖，让人不寒而栗。
    她周身有黑气如蛇般蜿蜒扭动，仿佛有生命一般，眼神死死盯着前方，仿佛那里有着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姬凡看着她，心中一惊，这是要入魔的节奏，“师姐，仇恨会蒙蔽我们的双眼，我们需冷静应对。”
    “冷静？他杀害了我的亲人、朋友，我如何能冷静！”季寒音怒吼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姬凡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担忧，紧皱眉头，目光紧紧锁在季寒音身上，向前一步，说道：“师姐，我明白你的痛苦，但冲动行事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季寒音转头看着姬凡，“放心，我没事！我很清醒，我会为瑶池圣地所有人报仇，骨瞑！我要亲手杀死。”
    说完季寒音起身走向洞外。
    “师姐……”
    姬凡刚想上前，季寒音摆手，冷冷抛下一句：“我要一个人静静。”头也不回地走远。
    姬凡望着她决绝的背影，伸出去的手无力地垂下，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而留在原地的姬凡，心仿佛沉入了深渊，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季寒音不要在仇恨的深渊中迷失自我。
    季寒音穿梭在树林间，身上的黑气愈发浓郁，渐行渐远，最终融入了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洞内静谧无声，只有姬凡微弱的呼吸声和灵力在经脉中流动的细微声响，缓缓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不知过了多久，姬凡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好在他的伤势已经痊愈。
    姬凡伤势恢复，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伤势恢复之后，姬凡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修为竟增长不少，化神九层的实力迈出一大步，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环顾四周，心中想着季寒音的去向，眉头微微皱起，“师姐，你还好吗？”姬凡喃喃自语道。
    姬凡走出九云谷，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双眸，一会才适应，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离开九云谷，姬凡前往九天城。
    越靠近九天城，人群越密集，喧闹声不绝于耳。
    还未进城，已经是一副繁华景象，那高耸的城墙出现在眼前，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姬凡抬头望着城楼上的牌匾，“九天城”三个大字在落日下熠熠生辉。
    身旁，两名行走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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