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工营的四周被日本人架起了高高的探照灯,每到夜晚,探照灯便会转着脑袋开始巡视,刺眼的灯光照亮劳工营内整片的工地、营房,要是有谁胆敢逃跑,就等着挨三八大盖的枪子儿。
张日山蜷缩着身体睡在营房的最顶头。
此时已至十月下旬,距离他生产已有将近四十日。几层秋雨过后,劳工营内四处漏风的房子与削薄的被褥再没办法保一点暖;原本到了深秋穿着单衣还能暖洋洋的身体,不知为何今年再也热不起来。他只觉得手脚都要冷僵了,寒意沁着骨头缝的衔接处丝丝缕缕的往里渗,日山在床上辗转了近乎半宿,无奈地睁开了眼睛,正看见身前背对着他睡着的宽阔背脊。这还是头一回与家主平平静静的同塌而眠,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不敢偎过去。
他心里始终记着张启山厌恶他,又或许自己心底也厌极了自己――如果不是他任性的硬要找来,如果不是因为他无能的被鬼子生擒,家主恐怕早就带着兄弟们抵达了较为安全的南方,甚至改道返回了长白山脚下的老宅,而不是同他一起陷在这见鬼的劳工营内!
少年打着哆嗦翻了个身,拥着被子从脚边的包袱中拽出件衣服来。大概因为掳来的劳工全是贫苦农民,行李日军根本连翻都懒得翻,所以日山包里那些缝在棉袄夹层中的细软,与家中带出来的几支抑制剂才得以保全。他拿的是张启山换下来的一件衬衫,抱着衣服藏回了褥子中,喘着气将那件带着家主气息的衣服缓缓摊平,领口盖住鼻翼,衣摆尽量抻至腿根,随后依靠着吸嗅衣物内残存的气息平缓逐渐透骨的严寒。
是的,他在自慰。这是他在孕期渡过来势汹汹的发情期的唯一办法,也是用来抵抗透骨严寒的“妙招”。
抑制剂快用完了,所以临近发情期的几日,日山不敢再浪费。况且一旦性起身体总会不自觉的和暖一些,应该也能驱走一定的寒意。他将手慢慢伸入胯下,几乎是强迫自己勃起,只要他克制着别流窜出该死的信香,动作再小一些,身后睡着的家主应该不会发现。他将身体缩得更紧,咬住嘴唇手探入裤缝之中,闭紧双目近乎卑微的自慰。
那是一种十足屈辱的感觉,睡在自己的乾元身边,却只能依靠这种方式度过发情期与严寒,而他的身体竟只是连这样程度的抚慰,也会热起来……
是因为他背后半米处就是他的乾元么?
张启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目,他是个优秀的乾元,所以即便睡在十五人一间的大通铺构成的营房内,也能清晰的从一众难闻的中庸体味中辨别出一股甜香,更别说,那股浅淡的雨后青草的甜香中还有属于他的金铁气息。
他翻过身,攒着眉宇搭上日山肩膀:“你在干嘛?”
日山的身子猝然一僵。
张启山慢慢凑上去,下身仍然保持着礼貌的距离,然而他的嘴唇贴在了日山的耳侧,低沉声线与温热的气流擦过少年耳后细嫩的肌肤,立刻让少年的颤栗遍布全身。“怎么了?”
少年僵直片刻,继而是剧烈的颤抖,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家主解释自己深夜不睡,躺在一个遍布陌生中庸的房间内,背对着自己的乾元手淫。似乎无论怎样辩白都会被盖上“不自重”的标签,这绝对不是张家人应有的作为,更不是一个少夫人理应的尊重。日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把手指从裤缝中慢慢挪出。他不想让张启山发现,他居然偷了他的衣服自慰――家主已经够恶心他的了。
“……到信期了?”凑得太近,虽然仍有睡意,张启山还是注意到了少年手臂的动作。自从去年他将日山标记过后,老宅从没请他过去处理过任何一次少年的发情期,所以张启山便晓得定是定期使用了抑制剂的缘故。但是在日本人的劳工营中闻见气味,他心头蓦地咯噔一下,觉全醒了,“抑制剂用完了?”
日山恍急地摇摇头,确实没有,但也不多了。可他该说用完了,这就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他在大半夜自渎;但这时候说用完了,不是平白让家主挂心么?更有点像乘机卖惨,强求家主可怜他一般。日山虽是不会忤逆张启山的脾性,心里却仍旧是硬气男儿。既然佛爷厌他,他便断没有……硬凑上去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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