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清说完那句话就没音了,继续看书。
驴娃子想哭没哭出来,鼻涕更多了,他吸啊吸,不敢擤,没地擦,最后不得已吃了下去。
面上在读书实则在观察弟弟的秦扶清:“……”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发现驴娃子的“恶”行之后,秦扶清就一直在思考驴娃子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原因。
老秦家根不坏,不可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可驴娃子确实有点长歪的趋势。
当然,秦扶清思想超前,并不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使人开智,但生存或者生活,不是只有读书这么一条路可以走。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读书,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
像锁头,他不喜读书,喜欢舞刀弄棒,那就随他去,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反而能更加努力靠近目标。
可驴娃子不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稍有不慎就有走错路的可能。
这可不是秦扶清危言耸听,实在是现在秦家周围的诱惑太多了。
远到县城里那些乡绅富户,哪个不想着如何巴结秦家?
近的就说十里八乡的百姓,总想着给秦家送点什么,比之乡绅富户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扶清给家里人立下规矩,不得私下收受,若是收了人家礼物,总得找东西送还回去,如此有来有往,才能不落人把柄。
奈何还有赵草儿娘家一家,他们见勒索赵草儿不成,秦扶义不搭理他们,二巧四巧也与他们不相识,毕竟都知道那些陈年往事。
可驴娃子不知道啊,人人都有舅舅,独他没有,赵家舅舅憋着坏靠近他,哄诱他出去玩耍,赵草儿又没法时时刻刻盯着儿子,发现一次后,驴娃子还与她犟嘴,问为何不能与舅舅玩。
赵草儿哑口无言,压根不知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说起。
照这趋势下去,驴娃子叛逆期一到,谁知道会被怂恿干出什么事情来。
偏偏秦扶清还不能放任不管,古时候的一个家族,就像是一个箍在一起的水桶,水桶的容水度往往要看最短的那块板子,否则成也败也,全是那一点。
秦扶清从科举初始,就给家里人灌输这个概念,秦家所有人是荣辱与共的。
一个人混的好,其他人能跟着沾光,一个人做恶惹来祸端,其他人也跟着遭殃。
所以驴娃子不管教不行。
驴娃子吃鼻涕吃上瘾了,秦扶清恶心的不行,皱着眉头走过去,递给弟弟一条帕子,“擦擦。”
驴娃子欢喜地接过帕子,半跪着起来擤鼻涕,“三哥~”
“你不是说你不是秦家亲生的孩子,怎么还叫我三哥?”
驴娃子偷偷摸摸瘪嘴,小心翼翼观察三哥脸色,嘟囔道:“我那是气极才说的话……”
“呵,我还不知道你,七分反骨,三分心眼,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怕不是有人在你耳边吹耳旁风,说罢,你今日心中有何委屈?房中只有你我二人,若是你真的委屈至极,我便替你做主,日后免你被逼着读书。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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