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斐总跟萧老幺的朋友多少有些私仇。
萧思兴跟斐子瑜一直不对付,在圈里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儿,萧老幺讨嫌找事儿不是一天两天,斐总什么时候理过?换到萧思兴朋友这儿就变了。
虞欢一走,斐总就把怀里的长发美人推开了,
前后脚跟了出去。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片刻寂静后炸开了锅――萧思兴和许尚成了众人的集火点。
“萧幺儿,你这朋友什么来头啊?”
“许尚,圈里都说斐总家里养了金丝雀,外面素了快半年。这谁啊?有一段?你小子可不能跟我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哎?我记得封大哥也认识虞欢。订婚宴我见过他,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不得不说,这些朋友们个个都是人精,问的都是知情人。
封望也望向许尚,一个是从小跟在自己后面的弟弟,一个是暑期实践活动偶然遇得的小朋友,他也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些什么。
谁知道这俩明显知道内情的人都梗着脖子像对鹌鹑,半句话问不出来。
再刨根问底就不得体了,这个话题不了了之,许尚见没人在提,松了口气,很快又把气氛炒热。
灯光掩映下,酒店经理猫着腰小步过来,附在许尚耳边:“老板。六号桌,您的朋友点了十瓶轩尼诗李察,但他没吩咐要不要现场开酒,现在找不到这位客人了,您看?”
过了半晌,经理没得到老板的指点,悄摸抬头窥了一眼老板的脸色。
只见许老板一脸扭曲,牙酸似的啧啧嘴,“斐总,啧啧啧,真会玩啊?太狗了。”
经理:“……?”
许尚余光瞥见还杵在一旁的人,“你推上来吧,先不开。等那厮回来自己搞。”
酒还没上,人倒是先回来了。
虞欢一脸游离事件之外的迷茫,被斐子瑜牵着,像只提线木偶亦步亦趋地跟着走。
渗透进骨髓里的冷意在男人体温下蒸发。
相握的手干燥温暖。
鼎沸的人声在不到十步远的距离,他们像是要从阴影中走出去,去到高朋满座的殿堂。
虞欢手指神经质的痉挛着收紧,没有咔哒咔哒的声音,失去这个镇定剂,他很惊慌,指尖无意识地扣了扣斐子瑜的手心。
然后被牢牢桎梏。
很紧。是给他戴上的无形的镣铐。
他是斐子瑜的俘虏,囚禁于牢笼。并因此心安。
闪动的彩灯晃过男人侧脸,一束暖红的蹭过嘴角又飘离。
他想起那个剥夺他全部呼吸的吻。
-
狭窄而封闭的室内,斐子瑜低沉中带着细沙的声音鼓动耳膜。
“虞欢,你肯定喜欢我。你别骗我,也别骗自己。”
男人欺身而上,他节节败退,直至后背抵住冰凉的墙。“冷吗?”老奸巨猾的商人总能看透人心,“冷就往前来,靠近我。”
像复古唱片机中撩人的小调,尾音上翘。
虞欢能听见自己陡然急促的呼吸在黑暗里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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