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周末也习惯早起,但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都没看到斐子瑜。
一楼餐桌上到时摆着热好的早餐,厨房里有位忙活着的阿姨,见他下楼,陈阿姨脸上带着笑,招呼他坐下吃早餐。
陈阿姨的热情属于那种热络但又不过分的程度,相处起来让人觉得舒心。
“哎呀,都好久没有人跟斐少爷一起住了。每天有个人一起吃饭也是好的。”
虞欢坐下来问陈阿姨吃了没有,陈阿姨说她吃了才来的。
舀了一勺瘦肉米粥,吹凉放进嘴里,“好吃!”没有过度吹捧,粥煮得软烂入味。虞欢笑着跟陈阿姨俩边聊天边吃饭,原来陈阿姨是斐子瑜回国之后,斐夫人叫过来做饭的,也是看着斐子瑜长大的斐家老宅子的厨娘,给斐家的人做饭做了30年了。
吃过饭陈阿姨就走,冰箱里面已经被陈阿姨填满,蔬菜肉类和蛋白质品一应俱。
路过一楼客厅,矮桌上放了一张卡和房门钥匙,压着的便签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副卡,你随便用。
这不比电视剧电影狗血?
他嘴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敛眉遮住眼底的一抹暗色,拿了钥匙出门。
斐子瑜这套房子离学校不远,他比较熟悉路,就近找了个文具店进去买下一盒宣纸,拎着回家。
虞欢以往的周末往往是忙碌的,疲惫的,总是需要一人抽出三人的精力去挣学费生活费,还有寄回阿婆家的钱。
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很感激斐子瑜,相遇那晚十瓶酒的提成都够他以后两年的学费了。
斐子瑜周末加班出去开会,回来发现自己放在桌上的副卡和钥匙都已经不见了。
这人也没什么不同。
下次魏助理说虞欢是真心喜欢他的时候他有机会反驳了,但是又有点不一样的情绪在心海翻涌出又被压下去的浪花。
二楼客卧的门没关,斐子瑜敲了几声没听到回答,推门进去发现虞欢站在阳台,玻璃门关着,想来是没听见敲门声。
透过没有一丝杂质的玻璃,少年清隽的身姿像阳光下飞絮飘洒间独立的杨柳,暖阳落在少年肩上给人渡上一层模糊的金边。
之前放在阳台的闲置的小桌子被人仔细擦干净,摆上宣纸和砚台,虞欢右手执笔左手垫肘,俯身书写。
斐子瑜下意识放轻脚步,越过床沿,隔着一层玻璃门看虞欢在写什么。
他对虞欢居然会书法这事儿是很惊讶的,魏云给他的资料里写着虞欢是偏僻山里出来的孩子,最初进大学的一年因为不懂闹了许多笑话。
可眼前这人却是一举一动都恰当,浓厚的书卷气似暗香浮动。虞欢现在也不过大二,这短短一两年时间里也不知道他私底下又付出过多少?
少年提按分明,字迹跟人一样牵丝劲挺。
斐子瑜的母亲是语文老师,连带着他从小对文字方面的东西也有些了解。少年的字说不上矫若惊龙但也算得上是行云流水。
赏心悦目。
他觉得有趣,等虞欢写完一句再去蘸墨的时候猛地敲了敲玻璃门,少年像只猫儿一样的,总是很容易被突然的声音吓到,这次也不例外,清隽的肩膀抖动一下才回过头来看他,手上的毛笔滴了一滴黑墨在木桌上。
书卷气散开,无端端多了一些别的味道。
斐子瑜好整以暇地看着人慌乱的样子,笑着捻起那张白宣纸――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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