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唯在小县城的医院做过急救,但是条件有限,医生建议尽快转院。武越都没来得及给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就连夜陪着宁舒唯一起转到市医院。
武越也不知道宁舒唯家里人的电话,医院要交钱,他浑身上下就带了一部手机,微信支付了两千多快,等宁舒唯从急诊室出来转入重症室观察后,他才想起来联络纪然。
纪然预付了一万,勒令武越去处理自己的伤口。武越心惊胆战,不敢离开重症房门外,害怕他一离开,宁舒唯就出个好歹来。最后是医生给扎了一阵镇静剂,才有机会给他处理。
纪然要了一间双人VIP病室,其中一张床上躺着武越。医生已经处理过他身上的伤,还好都不严重,多数是被树枝、荆棘刮的伤,腹部和肩部有瘀伤,应该是被野猪拱倒时的撞击。
相比起武越,宁舒唯就严重得多了,他被野猪的大獠牙戳中腹部,头部也有被撞击过的伤痕,好在都不致命也送医及时,所以保住了一条命。
护士离开后,纪然给宁舒唯家里去了个电话,想了想,又通知了简言之和沈轩。
不多久,宁家的人来了,几乎是全体出动,父母,哥嫂,姐姐姐夫。
得知小儿子差点没命,一家人的情绪都崩溃了,宁舒唯的妈妈直接晕了过去,掐人中才醒过来,醒来就质问纪然――
“舒唯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纪然犹豫了一瞬,如实说:“他到一个农村朋友的家中玩,在山里迷了路,被野猪袭击伤到了腹部。不过已经没有大碍,只要他醒过来,就能转入普通病房。”
“他跑到乡下去做什么?他哪来的乡下朋友?”宁家显贵,交友圈都是名门望族,暴发户都很难跟他们攀上关系,更别提什么乡下人。
纪然看一眼宁母的表情就知道,她老人家对于宁舒唯的交友对象产生了深深的嫌弃。他说:“其实是我的朋友。”
宁母于是明白儿子与那所谓的乡下朋友是一种怎么样的因果关系,“也就是说,那个乡下友人实际是你的朋友,我儿子因为你才认识他,对吧?然后呢?他为什么要跑去那个乡下人家里?”
纪然:“……”一口一个乡下人。
纪然很想朝她大声说,因为您儿子喝醉之后把人家强上了,他必须去道歉,获得原谅!但是他现在不能这样说。宁舒唯还在重症室里没苏醒,武越也因镇静剂沉沉睡着,在两个当事人都不在的情况下,他什么都不能说。
“阿姨,您们还是等舒唯醒了自己问他吧。”
宁母双手紧攥着包包,脸色阴晴不定,“那个乡下人呢?在哪里?是男是女?我想见见他。”
纪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他也受了很重的伤,而且因为舒唯受伤的事他情绪很不稳定,刚刚被医生注射了镇静剂,还在昏睡中。”
宁妈妈便在重症室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冷声说:“那我就在这儿等,等那位乡下朋友苏醒后再去看他。我倒要瞧瞧是个什么人,让我儿子不顾身份体面,跑到乡下那种地方。”
纪然一阵无言,心想,这是先入为主认定是小武是罪魁祸首了。
透过重症室的玻璃窗,纪然望了一眼还戴着呼吸机的宁舒唯,心里涌起一阵自责:如果那一晚没有把他们两个安置到一个屋子里就好了。
简言之和沈轩赶到时,武越已经醒了,纪然正跟他说宁家人的事。
“小武老师,你就因为舒唯说想给你买套房子,就把他一个人丢在树林里――恕我直言,你真的很不知好歹。”在得知整个事件经过后,沈轩毫不客气地指责武越。最好的朋友差点连命都丢了,他一时间难以平复愤怒的心情。
“沈轩!”简言之喝止沈轩,凝重道:“你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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