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段泽与霍廷轩的儿子段焚十三岁定终身,视作不用父亲为其婚姻大事发愁的典型案例,那段流真是为自家娶不进来也嫁不出去的段烬愁破了头。
“为什么段焚感冒去医院随便挂个水就能挂到标记对象,而你就算断了腿到医院被抢救六个多小时都还是条单身狗?”
“操/你妈。”段烬对着床头正吃苹果给他看的段灯明竖起中指,而他早已过了退休年龄,却死占着元帅之位不放的父亲立刻为这个动作削了段烬脑袋。
文誉秋听说段烬出车祸的时候还在半个地球之外和其他国家的领导人开会,段流一个越洋电话过去,轻飘飘地甩给他一句很简单的话――你再不回家,我就让你没有家。
面对如此威胁,元帅大人当然是痛而选择屈服,他连夜开着战机屁滚尿流地飞回Y国首都,抵达时间刚好是晨八点,刚一进他即将支离破碎的家门,文誉秋赶紧问道儿子怎么样了,缺胳膊断腿了没?
当时段流正坐在沙发上吃佣人新削好的水果,闻言,他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沾了汁水的手指,“没什么大事,死不了。”
“活着就行。”文誉秋也放下心来,他们家对于儿子的关切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没死,爱咋滴咋滴。段流慵懒地掀起眼皮瞥了元帅一眼,见对方在佣人帮助下脱下外套,叠起袖口坐到自己身边,轻笑道:“你这口气松得有些早啊。”
“嗯?”文誉秋捻起一粒葡萄正往嘴里送,分明已经是五十六岁的老头子,但他端的是浓眉大眼,一头乌黑的短发精神抖擞地立在头顶,远看就像三十刚出头的青壮年,体质甚至比小他十一岁的段流还好,抡棍棒揍起儿子来更是根本不带喘的。
段流倾身压到文誉秋胸前,“段烬是没事了,可我有事呢……”
“你有什么事?”文誉秋垂下眼将段流全身上下扫视一遍,头发都保养得当没有一根开叉的。
“我出轨了。”
“……”文誉秋面色一沉,“什么?你再说一遍?”
“因为你总不回家,所以我寂寞难耐地出轨了。”段流不但重复了一遍,还拓展了一下句子,使得其中含义更容易理解些。
文誉秋缓缓地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军婚出轨,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我又没和人同居,顶多口头教育一番。”段流双手环胸,一只脚踩上文誉秋的大腿,接着被文誉秋握住了脚踝,手指摩挲着向上,还没来得及越过膝盖就被段流轻轻覆住手背,“别乱摸,我不知道你这么快回来,今天约了奸夫见面,他马上就要来了。”
文誉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一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你没有通知他你的丈夫回来了?”
“说了呀,”段流笑起来,无端生出满面风流,“他不听,说太想我了,今天一定要见到我。”
“哼,他也不怕被我打死。”
说话间,门铃声响起,离正门最近的厨娘在围裙上擦擦手,小跑着打开房门,满面笑容又恭敬地将外面两人迎进来。段泽进门第一眼就看到沙发上的段流和文誉秋吻得难舍难分,他嫌弃道:“都两个年过半百的人了,能不能别每天这么黏糊。”
文誉秋回头看了看所谓奸夫的脸,他颔首同段泽和身后的霍廷轩打个招呼,转身走进浴室洗漱。
“我上次去你家,受到的待遇和今日也差不离啊。”段流往沙发角落里挪了挪,给弟弟们留出足够的空间。
段泽呵呵一笑,将手里的食盒搁在茶几上,“霍廷轩小火炖了一整夜的鸡汤,还有他五点多就起来做的水晶糕。”
“……就知道拿这些吃的贿赂我家小烬。”段流分明很领情,嘴上还一定要说得段泽和霍廷轩十恶不赦的模样,“小时候尽拿牛奶豆腐哄小烬叫你们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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