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阳光灿烂,八九点的室外已经有了热意。
富春山后面有条小溪,潺潺流水,从山上流下的山泉在低洼处积水成湖,泉水叮咚。
沈温瓷昨天刚到时就注意到了这个地方,早上吃饭时,这里的佣人说可以去那池里钓鱼,阴凉又安静。
沈温瓷不太会钓鱼,但想着来都来了,不钓鱼去看看风景也行,于是撑了把遮阳伞沿着往木道尽头的湖区走。
过去时,湖区边已经有人坐在了那里。
繁郁摇曳的柳树下,那人t恤牛仔帆布鞋,头戴黑色棒球,身形修长。
“醒了?吃早餐了没?”
钓鱼杆架着,他眉目低垂,安静专注,正看波光粼粼的水面,池水明澈,映出他清疏孤傲的面容,如水中冷月。
沈温瓷听到问话,神情是淡的,在他身旁找了另一张折叠椅坐下。
“你一大早来这儿钓鱼?”
他摇摇头,“不是,出来溜溜小美。”
不远处,那只白毛黑边的二百鹉正站在树枝头,摇头晃脑,能歌善鹉。
动物界里黑白毛的都不太正常。
沈温瓷没想到他跟那只鸟还能形影不离,“你怎么老是带着它?我都已经不养蛇了,你怕什么。”
这只哈士葵是宋栾树妈妈在国外带回来的。
那时候沈温瓷养了条小黑蛇,宋妈妈觉得宋栾树明明怕蛇还非要找沈温瓷的行为搞笑中又有些可怜,就买了只鸟给他壮胆。
后来沈温瓷的小黑蛇生病死掉了,宋栾树的哈士葵倒是还好好的。
“小畜生而已,养来玩玩,倒不至于苛待。”
沈温瓷嗤笑,“喜欢就喜欢,还叫人小畜生。”
夏日的阳光从头顶的树叶缝隙里洒落,半明半暗地,勾勒出他线条清晰的侧脸棱角,顺着他被黑色碎发微遮的后颈,落在他挺直的腰背上。
燥热的温度炙烤得空气都发烫,蝉鸣声聒噪闹耳。
她单手托着腮,手肘抵在膝上,闲着无聊捡起脚边的小石子,挑了颗圆润趁手的,往湖里打了个水漂。
湖面上,荡开数道的涟漪。
宋栾树看着她的手,皮肤白皙,指骨纤细,太阳光底下,连指尖都莹莹的发着光。
他淡淡出声:“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什么?”
说话时,她朝他的方向侧身,那个角度,让她身后匿着大片湖面波光。
“这里的鱼又不是村口聊天的大妈,有动静就冒头。”
沈温瓷掂了掂手里的小石子,“哦。”
“过来,我教你钓鱼。”
“不,”她唇角微撇,“老年人的活动。”
宋栾树:“……”
他余光撇了眼她,故意用很无所谓的语气:“钓鱼多简单,一头缠线,一头放鱼饵,放下水去,剩下守株待兔就行。”
沈温瓷好胜的那根神经又被触发了,“你说谁不会钓鱼??我要你教咩!”
湖这边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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