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疾走了后,给贺兰慈上药的事就落在了带刀的身上。
带刀小心翼翼地解开贺兰慈的断指,但是看到那根手指的惨状还是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是不敢再呼吸。
新鲜的切口像是刚被切下来的。
“主子,还流血……”
贺兰慈点点头,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
当然流血了,他让沈无疾把坏掉的那一部分砍掉了,又重新上药包扎起来的,流血也是正常。
带刀看着贺兰慈平静的面容,忽然感觉很难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低下头,默默给贺兰慈的断指上药。
当捣好都药粉撒在断指处的时候,贺兰慈明显有一个把手抽走的动作,但是立马又止住了,皱着眉盯着。
给贺兰慈上完药,带刀还要用嘴咬着纱布,再给自己换药,贺兰慈手里端着药碗,面容上却满是担忧。后背他碰不到的地方还要贺兰慈用手触碰着摸到伤口,再给他上好药。
他们两个人就在沈无疾的屋子里过着日子,带刀不会做饭,贺兰慈更不会了。
最后带刀只能硬着头皮把食材洗洗切成块,然后放到锅里煮熟,还会有样学样的往锅里撒点盐巴之类的调味。
带刀跟着贺兰慈吃了不少好东西,已经知道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不好吃。
虽然他不挑食但是自己吃了一口自己做的东西,还是不免心颤了一下,刚想把贺兰慈面前的饭碗夺过来就看见贺兰慈已经吃了一口。
明显眉头皱在一起了。
带刀刚想道歉,却看见贺兰慈继续皱着眉头往嘴里送饭吃。
在贺府的时候,滋味咸了淡了都不行,他主子挑剔的很。现在却能默不作声地把这么难吃的东西送进嘴里。
带刀大着胆子抢过贺兰慈手里的碗勺来,说道:“主子,别吃了。”
贺兰慈却生气了,“为什么不吃?给我!”
带刀拿着碗勺站在原地。
贺兰慈伸出手又重复了一遍,“给我!”
带刀不得已只好又把碗勺还给贺兰慈,看着贺兰慈把碗里的东西吃了个干净。期间他想开口都被贺兰慈打断了。
“主子,我还煮了粥。”
贺兰慈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
但是等带刀再给贺兰慈盛好的粥他却再没动过。
然后依靠在椅子上发呆,要不就是躺着睡一会。
这不是带刀的错觉,这些时日他明显感觉主子魂不守舍的,没有半分活气,死气沉沉的,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带刀今天还是像往常一样给他换药做饭。只是晚上的时候他吹了灯后,没像往常一样躺在贺兰慈身边,而是翻身()上贺兰慈的()。
这给原本带着点困意的贺兰慈直接吓得困意全无,瞪着带刀呵斥道:“做什么?快下来!”
带刀沉默地看了一脸怒容的贺兰慈,没听他的命令,而是低头()着贺兰慈的衣带子一拉。
顿时风光无限……
黑夜里的贺兰慈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就要扇过去,但是一想对面的人是带刀,硬生生止住了巴掌,攥成拳狠狠砸在了身旁的床铺上。
恨恨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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