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离开,苏青忽然想起来――她没有拿通行证。
她有些恍然,捏着拎袋在门口好是站了会儿。不远处有几棵沧桑的古松,映和着夜色下飞檐斗拱的办公楼,和她一样沉默。
后来,岗哨的过来问她来干什么的,苏青精神恍惚,没有开口。
岗哨的卫兵皱了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问她找谁,可以先去岗哨登记。可这小姑娘就是不开口,让人又急又愁。
这边就这样陷入了僵局。好在里面正好有车出来,路过时停了一下。下来的是个白色常服的,五十上下,发鬓虽然略有斑白,但是精神抖擞。
“青儿?”褚峰看到苏青,表情很惊讶。
苏青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喊了一句“褚叔”。
褚峰下来,走到苏青站地方,想要说点什么,又无从说起,最后只是叹了一句:“走吧,你妈在家里等你。”
苏青不置可否,跟着他一起上了车。
很快到了地方,褚峰在前面领路,苏青却在楼底下沉默了老半晌。
这可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
褚萱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时候,动静极大,连在三楼书房吵架的褚峰和姚燕芳都惊动了。
两人跑下来,就看到小女儿滚在楼梯下,脸色苍白,已然昏厥过去,苏青则一脸呆愣地站在二楼楼梯口,胸口剧烈起伏,手里死死攥着自己的日记本。
姚燕芳肝胆俱裂,冲上去就是一个耳光。
苏青本就受了惊吓,没站稳,脚底一滑就一个趔趄歪了下去,好在半只脚还挂在栏杆上,只是一个倒栽葱横在了楼梯口――没彻底跌下去。
可背脊磕在铁艺栏杆的花纹尖头上,还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疼,渐渐的,还麻木起来。
她人也麻木地半坐在那儿,像是失了魂魄。
姚燕芳又是两脚踹上来,眼泪鼻涕流着,尔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你从小就看你妹妹不顺眼,我以为只是小孩子发脾气,没想到你竟然恶毒到要她的命!有什么不满的你冲我来啊,不想跟我们过就找你那个没良心的爹去!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你给我滚!”
司机和老阿姨都过来劝架了,姚燕芳仍是哭闹不休,后来还是褚峰劝住了她,叫了救护车。
事后,他把苏青叫到了书房。
两个人,隔着偌大的实木办公桌沉默了很久。
到底不是亲生的女儿,虽然心里有气,褚峰也不好直接责骂,只是唏嘘、叹气:“萱萱是顽皮了点,可她到底是你亲妹妹啊。”
苏青面无表情地垂着头,没开口,也没辩解。
这副倔强耿烈的样子,跟她父亲苏策南年轻时一模一样。
褚峰又是重重一叹,斟酌着抬起头说:“可能,你真的不适合跟我们住一块儿。你爷爷在上海做研究,这些年老是跟我们念叨你,你知道,他从小就疼你,你爸在一部那边也发展得很好,你过去,日子不会比这边差的。你看看,你是想去你爸那里还是去找你爷爷?青儿,就当伯父求你了,不要让我们为难。”
苏青又是老大一阵沉默,然后抬起头:“我去爷爷那儿。”
苏青的爷爷苏平u于1937年出生于檀香山,旅美多年,从事多项合作研究,在那时候,可是个顶尖稀罕的复合型人才,回国后任国防科技重点实验室委员,从事核聚变、裂变混合堆研究等工作,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物理学家。
他常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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