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穿着睡袍躺在床上按着遥控板，没找到什么感兴趣的，停留的那个台正在转播网球赛。网球他是会一点的，但也就刚懂规则，还是因为一次任务临时学的，之后就没有练过。他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运动项目，既不看世界杯，也不看NBA，平日里做的运动应该就是搏击了。
    琴酒干脆不去看电视，点开了贝尔摩德发给他的邮件。竞技歌牌要比一整天，采用淘汰制。这个邮件里是每场小组的安排，密密麻麻一大片。琴酒也懒得去找那个叫和叶的女孩在哪里。比赛的时候观众都是在大屏幕上看直播，进不了会场的。琴酒对歌牌毫无了解，其实根本不想站在那里看比赛，但贝尔摩德这女人不让他安生。
    手机响了起来，琴酒瞧了眼是赤井的电话。他和赤井的纠缠太多，在没有杀死赤井的情况下，他是不太想和这个麻烦人物交流的。电话接通了，琴酒极其冷淡地“嗯”了声。
    赤井迟疑了下，以前在琴酒手底下的时候倒是经常打电话，琴酒对他的态度也向来冷淡，听这一声还以为回到了过去。不过他没让琴酒感觉出自己的晃神，“你上次说的据点我们已经找到了，马上要展开行动。”其实这种事不需要和琴酒说，当初他们约定的就是琴酒提供情报，事情他们去干，只是想找个借口打电话而已。
    扬声器里又传来平静冷淡的“嗯”，即便狡猾如赤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也搞不懂自己这么想的，就那样一个人……多疑冷血，心狠手辣，从里到外都黑透了的杀手，可他偏偏上了心。或许实在太难得遇上一个跟自己如此合拍的人，相似的能够猜到对方的想法。
    琴酒见那头没声音了，颇有些奇怪，难道这家伙就为了说这一件事？但他也没细想，“那不过是个小据点而已，捣毁了也没多大用处。黑衣组织最初是在日本建立的，但现在已经逐渐转移到美国，BOSS估计也不在日本。”
    FBI倒是厉害，已经查出BOSS的真实身份，但这老家伙藏头露尾的，组织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哪里。琴酒在组织那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人，估计只有朗姆见过，不过朗姆也是个神秘主义者。他像是某种阴暗的怪兽一样蛰伏在暗处，派出属下，如同伸出细长的触手一般。
    有时候他都怀疑朗姆是不是和科幻电影里面那样是个AI，把人的思想复刻进程序里，不然这么怎么都找不到。
    赤井问道：“你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BOSS很久没和我联系了，不过从以前的通信来看，他好像出国了。”琴酒从小冰箱里拿出啤酒，用一只手扣开了拉环。
    赤井刚从波洛回来，和安室的相处相当不愉快。苏格兰的事他实在不好解释，虽然苏格兰是自杀的，但他觉得自己没能阻止他也是有愧，而且即便解释，安室也不会相信吧。
    “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赤井犹豫了下，盯着那锅沸腾的汤：“你现在有时间吗？要出来喝一杯吗？”
    琴酒刚喝了口啤酒，醇厚冰凉的苦味还纠缠在舌头上。“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一个已经暴露身份的FBI和一个黑衣组织干部见面太危险了，谁知道朗姆有没有安排其他人在东京。
    赤井闻言有些后悔说出那话，难道他还指望两人能再续前缘？就算现在叛变了，以琴酒手上的案件也得是无期，再者琴酒的性格恐怕不会爱上任何人。“也是……那再见了。”他匆匆忙忙挂了电话，随后捂住了脸，怎么搞的好像他做错事似的。
    “奇怪。”琴酒把手机丢在床上。赤井是个难以看透的男人，以前跟着他的时候倒是停活泼热情的――不能说是传统意义上的活泼，应该是胆大，很少有人能顶着他的冷脸靠过来的。以前赤井是和波本、苏格兰一组的，因为他聪明能干又胆大，他才会把赤井要走了。不过赤井有不惧杀气的热情，也不是会约他喝酒的人。
    因为他现在是红方的了吗？想不明白。琴酒拂了下刘海。当初要赤井还有个原因是他是个家务全能，不像伏特加只会帮他定外卖。现在他依然能清晰地回想起赤井赤着上身在料理台前劲瘦的腰和线条流畅的蝴蝶骨……结果转头把他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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