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庆泽身上发生的这一系列变故都没有被庄氏看到,因为当她发现梁父脸上多了两道“血淋淋”的抓痕后,就一门心思扑在了相公身上,顿时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在梁康生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冲到了梁父身边:“相公,你怎么样?”
梁父方才同庄庆泽打了一架,他再是占上风,身上也挨了庄庆泽好几下,见妻子满眼担心地看着自己,就故意皱起眉头,说自己这里痛那里不舒服。
这样一来庄氏更担心了,她想了不想就要拉着梁父进屋,想着进屋去给他看看,连看一眼庄庆泽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她刚才看得分明,是弟弟骂了那些话相公才出手打他的,她觉得他活该被打!
庄庆泽则是在庄氏扶着梁父转身后才爆发出惊天的咳嗽,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庄氏都硬着心肠不管,她觉得弟弟着实太过分了,还想像小时候那样用拙劣的方式让她关注他,别想了。
梁父却看到庄氏在转身后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他后悔刚才没有多打几下,想了想捂着肚子,“嘶”了好几下,然后庄氏就顾不得难过了,只紧张梁父。
这时候梁康生也从大门口走了下来,他隔着一点距离看满脸脏污的小舅和一脸崩溃的小舅母,心里有些畅快,他们两人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
上辈子梁家败落了,他记得有一次小舅母上门在娘跟前奚落他们,表面关心实则在说什么娘的衣服旧了、破了,皮肤粗糙显老,梁家院子破败,还趾高气昂地说了好些,弄得他娘后来不高兴了好一阵。
这会儿架着庄庆泽的那两人已经把他放开,护在梁康生前面,放开庄庆泽是因为他们也嫌弃得不行。
不过赵红梅对庄庆泽是有真感情的,她拿出手绢把自己的脸狂擦了一通,然后忍着恶心走到庄庆泽身边将庄庆泽扶着远离他的呕吐物。
庄庆泽不仅吐,他还在拼命地咳嗽,估计是刚才被某些东西呛着了,所以鼻涕眼泪满脸都是,咳嗽的时候又牵扯到了他身上多个痛的地方,整个人虚弱、暴躁还难受,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总之就是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不舒服过。
梁康生站在闻不到味道的地方看了一会儿,轻声吩咐身后的梁多谷道:“多谷,你找个盆子或者桶,打点水过来给庄老板洗脸,对了,再拿块布过来,能用的就成。”
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梁康生还是喊的庄庆泽“小舅”,这会儿换成了“庄老板”,态度生疏,语气随意,可见他对自己吩咐的事并不上心。
梁多谷撇了撇嘴,有些为难地想着这人这么脏,给他洗脸不是要把家里的东西弄脏了么,这可怎么行。
但是少爷已经吩咐了,他不去做不行,所以梁多谷犹豫了一下跑进屋去,在外院的边角找到了一个以前好像被曲二牛用来喂牲口的盆子。
这盆子虽然很久没用了,但是因为放在角落里没有淋雨,倒也没有生青苔,就是积了灰,原先被曲二牛保护得还不错,只是因为边上有一个缺口才给牲口用,其他没什么大毛病。
至于说洗脸布就更好解决了,梁家的下人大多勤快,用来打扫卫生的布一般都会洗干净再晾干,外院的水井旁就挂着一串泛着黄的抹布,他随手从里面抽了一张看得过去的。
简单把盆子涮了一下,梁多谷很快就端着半盆清水出来了,这会儿庄庆泽也比刚才好些了,就是他的一张脸惨不忍睹,身上的外袍更是脏得不行。
“庄夫人,我让人打来了清水,你用庄老爷的衣裳给他擦擦脸,再用水洗一洗吧,这样出去可没法见人。”梁康生提高音量,好让隔自己有点距离的庄庆泽和赵红梅能听到。
乍一下从梁康生的嘴里听到“庄夫人”这个称唿,赵红梅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就没有留意到梁康生话里的嘲讽,看着梁多谷麻熘地放下水盆,她这会儿也顾不得别的。
在给庄庆泽洗脸之前,赵红梅想到自己脸上刚才也沾上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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