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桂花开的盛好,浅黄清幽,浓香久留。只要开了窗户,室内也能闻到一阵阵的馥郁芬芳。
有花的地方就能吸引鸟儿,还未到春天,江心市已是莺歌燕舞,鸟语花香。
赵无棉坐在阳台上,桂花香气四溢,却久而不闻其香;鸟鸣娓娓动听,但番语枝头雀,不似家山鸟。
阿秋已然坐不住了。
"这家子都是什么德行啊?既然看不上外地人,当初谁跟催命一样的催你嫁过去?哦,还看不上你?有毛病吧?"她站在端坐着的赵无棉跟前,手指拍着阳台的铁栏杆,"他们家是出了几个当官的,就真以为自己个是什么皇亲国戚了是吧?"
赵无棉没吭声,捧着水杯的手指微微颤抖。
"秦时远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自己不清楚吗?比你大了近十岁!谁高攀了谁?"阿秋在狭小的阳台上走来走去,"还有,我承认他这个人是很优秀,但是他们家在江心……不说是名门望族吧,也算得上是宦官世家,到处都是裙带关系,他这个公安副局长是怎么来的?全靠他自己吗?"她又看向好友,"你才是正经靠本事在江心扎的根!你比他强一百倍!你自己看看你挑来挑去,挑了个什么玩意儿?"
手机震动了起来,赵无棉看了眼来电显示,又关了电话。
"接啊?怎么不接?"阿秋涨红了脸,"接了告诉他,你不伺候了!趁着你俩还没孩子,跟他离婚!"
阿秋看着她不声不响的样子,恨铁不成钢:"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你听进去了吗?你但凡听进去一句,也不至于这样!"
赵无棉抬起头,缓缓开口:"阿秋,我被爱冲昏了头,我咎由自取。"
阿秋心疼好友,静默良久,坐在了她身旁。
"其实也不能全怪你,"她把手搭在赵无棉后背,"说句实话,秦时远也太能迷惑人,我看他平时一幅稳重的样子,也以为是个负责任的可靠之人——结果呢,不喜欢你还对你催婚,在自己家办家宴的时候,去人家学校门口堵人,呵,"阿秋嗤笑了一声,"可真有他的,难怪何静看不上他。"
赵无棉把水杯放下,双手撑着自己下巴。
"知人知面不知心吧,"她淡淡的说,"可我至今也看不透他。"
"现在看透了。"阿秋接话道,"然后呢?你有什么打算?"
"阿秋,中秋那天晚上,我和你想的一样,我想和他离婚。"赵无棉靠在了椅背上,直视着好友,"但现在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我不是傻子,难道在这之前,我能不清楚他对我的态度吗?我都快三十的人了。"
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但仔细一听也宛转悠扬。
"我骗我自己,只当是他性格就如此。他不是不关心我,他是天性冷漠;他不是不想搭理我,他是天生内敛,不善言辞;他不是不在意我,只是忙于事业。"
"我一直抱着期待,即使不够喜欢的人,结了婚总会日久生情,只要我做的够好,他就会被打动。"赵无棉又垂下了头,"阿秋,你还没结婚,我的经历就是个前车之鉴——不要对任何人心存幻想。"
"确实。覆车之戒,我会牢记。"阿秋拍拍她,"但你们的婚姻,错绝不在于你。"
"我看到何静时,实在是自卑。你见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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