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快疯了，明明抱着，却怎么都不够。身体早就起了反应，本能的冲动胡乱冲刷着白术的理智。
    姜野耐心安抚着，一点一点把他从失控中拽回来。
    呼吸逐渐平缓，投影淡淡的光笼罩着依偎的两人。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白术抱着他，姜野身体的重量压得他心里满满当当。
    姜野轻声回答，“不记得了，很久以前。”
    对于这个回答，白术异常满足。“为什么喜欢我啊？”
    没有什么比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甚至喜欢得时间更久，更能让人愉悦了。
    他以前以为，姜野会喜欢娇小可爱的女孩子。也不止一次想过他以后可能会带回来一个女孩子，然后结婚生子。
    姜野回忆以前的生活，能想起来的全是他。
    十二岁那年，他失去了所有家人，被带到白家之后。白术小小的一只，跟个奶团子似的。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好像轻易看出了他的难过。
    用肉乎乎的小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奶声奶气地说，“小叔叔不哭。”
    奶团子每天像块奶糖一样粘着他，睡觉也要一起，不抱着就啪嗒啪嗒掉眼泪。
    尽管有讨厌的大人告诉他家里有了姜野，爸爸妈妈就不爱他了。但他并没有相信，反而捏着小拳头奶凶奶凶地替他出头。
    后来奶团子慢慢长大了，去接他放学，看见他和朋友走在一起，笑得很开心，而他却不再像以前一样看见他开心就会开心。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小到大的严格自律让他面对突如其来的情感时格外懵懂，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又花了很长时间去确认。
    他也曾经怀疑过自己，试图躲过。结果躲得越远越久，就越是深刻。
    “不知道，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了。”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你的？”白术侧头，用脸颊蹭姜野。
    姜野轻笑，“三年前，我走之前给你补课，你一直看我。”
    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年少的白术刚刚动心，什么都写在脸上。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其实被看得透彻。
    “我以前也看你啊。”白术忍不住又想亲他，干脆咬着姜野的耳垂，慢慢磨着。
    “后来，我故意弄掉了笔，弯腰捡的时候碰了下你的脚踝。”
    耳边是白术温热的呼吸，偶尔的口水声直直蹿进姜野的脑子里，一点一点磨着他的忍耐力。姜野想起他当时的反应，特别可爱，像只兔子，惊慌失措，又故作镇定。
    白术猛地直起头，“啊，我以为你不小心的。”
    他当时很慌，觉得有点不太一样了，想更亲近一点，又不知道怎么做。
    “特别可爱。”姜野笑着说，撑起手臂，在白术额头上轻轻亲吻。
    “那我之前咬你脖子的时候，你在想什么？”白术想起来这件事情，松开姜野的耳垂，手指揉捏，蹭掉上面的口水。他一直很好奇这件事情，当时隐隐猜测姜野是有反应的。
    “想一些不能说的事情。”姜野当时差点忍不住。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白术笑弯了眼睛。
    “什么？”姜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也摸不准他的想法。
    “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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