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Z懵了，然后小声嘀咕：“你怎么没睡啊。”
    这都几点了,顾不语平时早睡可不是说着玩的。都这个点了还没睡,不太正常,难道说是因为今天太高兴了？
    不应该啊,高兴劲应该都已经过了。
    谁知某人并没有回应,反而把方Z揽得更紧，嘴里蹦出几个字。
    方Z贴在她怀里听,才知道她说的那几个字是‘方Z，乖’。
    她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烫。
    所以顾不语到底是醒了没醒……她有点茫然。
    她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顾不语,结果发现顾不语眼睛都没睁开，就嘴里嘟囔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手还不愿意放开。
    好吧，就当是顾不语在说梦话吧。
    方Z叹了一口气，她轻轻把顾不语手移开,顾不语一瞬间又搭了回去，过了一会儿还不由自主地帮方Z盖了盖被子。
    方Z：
    这这这……？
    方Z不知所措地呆在顾不语的怀抱里,想了想也不早了，于是沉沉睡去。
    -
    “不语,你喜欢哪个城市？”
    从南方回来,两个人又恢复了正常上课,顾不语虽然淘气本来想偷偷略过那几天的课程,还是被方Z拉着补习了，所以周末学校里又没人了,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们两个。
    方Z冷不丁地这么一问。
    顾不语正在写化学卷子，听到方Z这么说，以为是方Z随口问就没太在意，也随口说了句：“上海吧。”
    突然间，方Z静了好一会儿。
    顾不语感觉到空气都快凝固了，她侧过头看方Z，问道：“怎么了？”
    不太对劲啊。她家小可爱是想干什么呢？
    就算顾不语脑子聪明，也想不出来。
    方Z微笑，轻松地说：“没怎么啊。你为什么喜欢上海啊？”
    “就……就喜欢繁华的地方呗”，顾不语愣了一下，其实却是就是这样，她父母去上海或者海外出差什么的，就喜欢跟她说那些地方多好多好，搞得顾不语也对那些地方有向往了，“但只是喜欢而已，相比那些节奏快的城市，其实咱们Y市这种节奏慢的也挺好的。”
    在Y市待着很安逸，Y市虽然不如那些一线城市，但经济在国内也是发达的，再加上顾不语从小在这长大，顾不语亲生父母也就没搬家去别的地方，尽管在别的市也有房产，但过年回家都会回Y市呆一段时间。
    “这样啊”，方Z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问她，“那你大学想去上海吗？”
    顾不语缓过神来，她好像知道方Z想干嘛了。
    她揉了揉方Z的头发，笑着说：“放心啦，你去L大，我也跟着你去L市。”
    方Z有些难过，她轻声说：“如果你想去上海，也可以的，咱们也可以不在一个地方……”
    她不希望自己会影响到顾不语。
    如果顾不语早就有她自己的选择。
    顾不语握住她的手，很认真地跟她说，“我只是喜欢上海，又没说一定要去，你要是总这样，以后我如果出国，你不想出国，你是不是还要跟我异国恋？然后找个借口跟我分手？”
    方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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