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时学谦换好衣服陪乔樟回家,趁着乔樟挑礼服的空当,就在花园里面教女儿下会儿棋。
花园里摆着一副玩具围棋,棋盘幅面很大,棋子的颗粒也似婴儿拳头那么大,正适合小孩坐在棋面上像摆弄积木一样摆弄棋子,因此母女两个虽说是下棋,其实也是玩乐。毕竟才四岁的孩子,思维处于萌芽阶段,能将围棋五花八门的规则记清楚就很不容易了。
时昀是个有点特殊的孩子,她似乎天生对图形符号和数字规律等方面的感知能力比同龄的小朋友强,也更喜欢益智类的游戏,这一点时学谦也是最近才发现。就拿围棋来说,一般七八岁的棋童才能勉强将基本规则和常用走法掌握的马马虎虎,四岁的时昀却也学的不大费力。
乔樟在女儿刚满四岁的时候把她送到一所少年宫去学棋,权当发展兴趣爱好,算起来到现在才学了两个月,昨天少年宫的老师突然打电话来和乔樟沟通,说建议把小时昀调到大班去,让她和九岁左右的孩子一块学比较好,因为时昀和同龄的小班棋童待在一起已经没什么可学的了。
乔樟听完老师的建议以后,神情并没有流露出高兴的样子,思考了一阵,却没有答应。
除了对妈妈乔樟以外,小时昀平时不太爱和别人讲话,不像别的小朋友,喜欢围在一起咯咯叽叽的说个没完。
面对这样一个孩子,时学谦渐渐琢磨出规律了,想和女儿交流,就得做一些她感兴趣的特殊的事情,比如陪她一起在棋盘上摆弄摆弄棋子,哪怕走的根本不得章法,但也算一种亲近的交流,或者拿一副几百块的乐高积木来,陪她一起拆开,再花一下午的时间慢慢搭好,这种活动就会让小家伙特别高兴,甚至还会一边玩一边兴致勃勃的和时学谦说点什么。
当然,最管用的方法还是给女儿买好吃的巧克力――这是所有小孩都逃不掉的糖衣炮弹。
夜色慢慢笼过来,花园里气温有些低,住所四处的壁灯一个个亮起来,时学谦怕小昀儿着凉,翻开表盖看了看时间,又玩了一阵,便带女儿回屋休息。
等时学谦再出来的时候,就见乔樟已经从另一栋房子里走出来,站在院子的大门口了。
黑暗中前院的景色有些朦胧,打眼看去,乔樟换了一袭稍微正式的礼服,云鬓香衣,纤腰一束,蛾眉宛转,眸光亮似星辰,项间冰蓝色的吊坠在昏黄的灯下熠熠生辉,简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仔细观察,还会发现乔樟挑的衣服颜色和款式是和时学谦的相配合的。
也许是那大门口的壁灯灯光打的太好了,乔樟就这样往那盈盈一站,竟叫时学谦看愣了一瞬。
时学谦默默看着乔樟,慢慢走过去,乔樟朝她一笑,问道:“是不是等了好久?”
时学谦走近了,也笑道:“等你,我什么时候嫌久过?”空气越来越寒冷,说话时都带出些哈气来。
乔樟故意皱着眉觑她一眼,“这种话,你都是跟谁学的?”
时学谦攥了攥拳,理所当然的道:“这怎么还用学呢?想到什么自然就说了,实事求是的话还用别人教吗?不过……你穿这么少,冷不冷啊?今晚我们很晚才能回来,我去给你拿件外套吧,车马上来了……”
乔樟摇摇头,拦住她,轻轻一笑,伸手把时学谦胸前别的那枚太空科工属的徽章调正,又拍了拍她肩上的灰尘,然后向她投去一抹安心的目光,说道:“没事,不冷。一会儿啊,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今晚我和你一起,就不会出任何问题,放轻松。”
时学谦低头看向乔樟的手,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感动之情。果然,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是乔樟。
对于今晚出席这样人数众多又杂乱的宴会,时学谦其实是有点焦虑的。她才回来这么几天,面对种种社会生活尚不能完全适应,吴言判断她的好些心理问题还没有完全平息,一到那种人多一点、乱一点的、需要和好多陌生人交流的环境中就会不由自主的紧张无措,脑袋眩晕,这不是短时间内能康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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