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高级魔咒书中记载的“血盟”,德拉科曾在布雷斯・扎比尼借给他的书里读过。他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一双少年,直到他们松开彼此流血的手,眼神却依然交汇。
邓布利多早就知道项链里有属于格林德沃的“门”,也早知自己终年戴在脖子上的是格林德沃于世仅存的“活血”。德拉科的视线落在少年格林德沃手中的魔杖上。没错,就是它。阿利安娜的默默然指给他看的就是这根魔杖。德拉科回想起上午巴沙特与格林德沃的谈话。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格林德沃就不是杀死阿利安娜的凶手,巴沙特才是。然而假如格林德沃没有向阿不福思挥动魔杖,巴沙特也不会关心则乱误杀阿利安娜。
事到如今,德拉科才明白邓布利多为何要坚决撇清与格林德沃的关系、为何默认弟弟对格林德沃的指控。因为只有把所有过去的“错误”都推给格林德沃,才能挽救自己与巴沙特夫人的名声,以及本该平静的生活。阿利安娜死后,他对妹妹的愧疚与改邪归正的渴望占据了上风,与恋人携手开疆拓土的野心则随之熄灭。格林德沃一定早就猜到这一点,可他自然不会因此改变决定,而是选择与邓布利多结成血盟后离开,以确保两人未来无论以何种方式见面,都不能给予对方伤害。然而显而易见,他们在1945年的战斗之前摧毁了这个盟约。
摧毁血盟的代价是什么来着?德拉科努力回忆魔咒书中的内容。是了,主动摧毁血盟者将收获来自梅林的诅咒:此生永恒失去爱人的能力。根据对邓布利多的了解,德拉科相信书中所指的“爱”,应当是接近情/欲的“小爱”,而非广博的“大爱”,后者是被邓布利多一直带进坟墓的东西。
在学生们不知道的地方,邓布利多放弃了他唯一一次爱情。或者应该说,早在眼下的这个瞬间,他便已经放弃了。德拉科注视格林德沃直起身子,拎起他的行囊。窗外的雨像一根根银针朝地面扎去,他回头望了邓布利多最后一眼,深深的一眼,便跳窗离开了。
按照常理,这应当是格林德沃记忆的尽头了。等到这个片段结束,一切又会重新来过,他将又会回到阿利安娜还活着的时候,回到她的身体里。德拉科站在邓布利多背后,凝视他与他身前的雨景。一种疲惫像此夜的雨水一般渗透进他的神智,幻觉中,他感到自己慢慢倒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很像是阿利安娜的默默然领他去的那片湖――所以这可能不是幻觉,而是他的确已经从那个片段离开了――接下来,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一次醒来时,他没有回到想象中的地方――记忆的第一个片段。自然,他也没有回到阿利安娜的身体里。这里黑漆漆的,是一个非常狭窄憋闷的空间。德拉科点亮魔杖,险些被吓得惊叫出声。阿利安娜同样在这里,就躺在他身边。然而不是那个阿利安娜,她的眼神十分空洞,是阿利安娜的默默然。
“你……”德拉科下意识朝另一侧躲避,恨不得熄灭魔杖以逃避眼前诡异的画面。他这才看清自己和“阿利安娜”正并排躺在一个空间逼仄的长形盒子里……好吧,如果他猜得没错,这盒子应当是一具棺材。与此同时,他甚至可以听到棺材外混乱的脚步与交谈之声。
“这是阿利安娜下葬的场景?”
“阿利安娜”朝他点点头。
“不,这不可能,”德拉科皱起眉头,“格林德沃的记忆里不可能有这个片段。”
“你还是不明白。”
“阿利安娜”突然出声又把德拉科吓了一跳,更离奇的是,“她”发出的竟然是格林德沃的声音!
“你不是早就发现,这个世界只是‘我’畸形的幻想了吗?”这个拥有格林德沃声音与阿利安娜外貌的“默默然”露出一个苦笑,“你当时好像还说,这里就像‘我’保存的一个水晶球?别露出那副惊讶的表情,当时你也在阿利安娜的身体里,你的所有想法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不是阿利安娜的默默然。”急于解谜的心思击败了恐惧,德拉科将点亮的魔杖更加凑近“阿利安娜”的脸,“你一直是格林德沃留在这里的执念,你告诉我阿利安娜变成默然者的前因后果,还给我看那根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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