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一早,和成堆礼物一起寄来的是来自庄园的信函。父亲将利用圣诞节在庄园举办秘密会议,母亲写信来安慰他,希望他多在学校留一天,他们会在明天一早来接他。
德拉科对此没有过多感觉。对于父亲还未打算让他参与会议,而哈利波特却已经成为会议的讨论重心,他确实时常感到不满,但今天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有关圣人波特的好友,那个红头发的,蓝色眼睛的,有牛奶色四肢的穷鬼。
德拉科躺在床上,下意识搓揉自己的手指,仿佛这样液体般的皮肤质感就还流淌在他身体里,那是罗恩韦斯莱的质感。
他七岁时摸过潘西帕金森的皮肤。是在学习社交舞步的时候,就在庄园的客厅里,妈妈站在一边。潘西对他笑得露出牙齿,趁妈妈不注意将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圈住他的脖子。一种滑腻的,带着香气的触感浮在他周围,让他想打喷嚏,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可罗恩韦斯莱不是。他的牛奶如此健康,是被阳光晒过的,青草汁液沾在玻璃杯口。贫穷、不拘小节令男孩的手臂纤长而蕴含力量,仿佛里面有一条可拉伸的经脉。
往上看,是白里透粉的脸颊,小小的两片花瓣,颤抖的金色睫毛,殷红的嘴唇张开,想象中,他睡得很香。如果仅仅是健康是没法蛊惑他的,斯莱特林的很多学生都很健康,是他湖样的眼睛和说话时的天真快活,是他撅起嘴巴时小小的牙齿若隐若现,是他偶尔泛起的娇憨――原谅他第一次用这个词竟是去形容一个同性。
还有,他从没有说过他喜欢的红色的头发。从飞行课回来的时候,那人会满不在意的抖掉头上的草屑。是不是红色的头发,晒过太阳后温度也会比金色头发高?对方整个人就像从温泉里捞出来的,梅林。
巫师有两种成熟,一是年龄,二是气味,或者说性/成熟更合适。很显然,他的两种成熟之间存在七年的时差。学校内部有两种论调,纯血一派认为光荣,被麻瓜或多或少同化的一派认为羞耻。他当然认为光荣,他得知他的父亲也同样如此。
【如果他真的完全遗传我,不要急着给他安排那种教育,纳西莎。】在将一切坦白给家人后,他偷听到父亲和母亲的谈话。
【他的气味――无论是怎样的,抑制它。找最好的治疗师,适当的在食物里加抑制剂,一定要保证他的健康,慢慢来……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他知道,他可以用气味轻易俘获一个人。现在不是可以随便享乐的年代。】
德拉科闭上眼睛。父亲说了【俘获】这个词。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父亲没有向其他家族的家长一样,为男孩子们【早做准备】。他从没被教过如何收敛或释放气息,但他甚至可以调节它:无、浅淡、热烈、浅淡、无。好像生来就明白该怎么做,得天独厚,就像金库里锁住的金加隆,就像第一次见他的人脸上的笑容。
他对一些人试过这个。布雷斯扎比尼,他的室友,在对方知情的情况下,【浅淡】可以让他双眼迷离;高尔和克拉布,他的肥猪跟班,不知情,【浅淡】,差点被扑倒;潘西,【无】,她看他的样子从六岁起就像醉酒,他可不想玩太过火。
罗恩韦斯莱。【浅淡】:一起看连环画,对方熏熏然的微笑;【浅淡与浓烈之间的游离】:对方被斯内普喝止住,拎着他的衣领却不敢再进一步的时候,捂住脸,大口呼吸;【浓烈的前奏】:美妙的低喃,与沉醉。
他没敢跨越最后一步,尽管身体忍耐地胀痛,头一次感到这份天赋会害死他。
格莱芬多的休息室里弥漫着浓厚的节日气氛。各式或亮晶晶或毛茸茸的金红色装饰物,将它簇拥成一朵花的花心。罗恩的两个哥哥正在兜售新发明――他们平安夜一整晚都在捣鼓这些小玩意――当然其中并没有奇洛教授的同款头巾。
罗恩正在吃一小碟焦糖布丁,他一向偏爱甜食。学院的女生们贴心地在休息室的桌上洒满了糖果――水晶包装纸在炉火的映照下变换颜色。罗恩抓了一大把塞在衣袍口袋里,嗯……绝对不是他贪心,哈利还没有回来,他是为他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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