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很多出人意料的事,比如,上一场戏结束于我们的男主角闭上眼睛,这场戏应该由“廉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病房里”开场。
但是,作者偏要把主语换成“项镜淇”。
项镜淇被救护车送到医院,缝合伤口的时候打了麻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病房里,肩膀与脖子相连的斜方肌上缠了绷带,胳膊酸痛无力。
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很想知道击毙意大利人的杀手有没有被抓住,廉州是不是受了伤,以及自己睡了多久。
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回答他这些问题的人来了。
沈可屹冰着一张脸,推门进来时发现项镜淇醒了,对上他的眼睛,心里沉了一下。
项镜淇心想,他伤后刚醒,第一眼看见的应该是温柔的护士小姐或儒雅的主治医生,谁知沈可屹最早出场,这是马上要进行“灵魂质问”的预兆,唉,老天爷真的太不给人喘息的时间了。
项镜淇侧了下头,声音沙哑问:“那什么,狙击手抓到吗?”
沈可屹下唇紧绷,没有回话。
“怎么了?”项镜淇很不自在,舌头在牙床上扫了一圈,老毛病又来了,他想嚼口香糖。
跟沈可屹提这个显然不合时宜。他猜测也许自己受伤耽误了行动,以沈可屹的性格定会大开嘴炮、不停攻击。
“你的伤,疼吗?”沈可屹开口问。
“啧……”
项镜淇当警察有些年头了,琢磨着沈可屹也许藏有后招。假如疑犯没抓到,不管项镜淇回答“疼”与“不疼”,沈可屹都会面瘫冷笑说“不管你疼不疼,指挥失职在先,行动失败在后”巴拉巴拉巴拉。一想到这里,项镜淇觉得还是一上来就管他要口香糖好些。
“你从三溪朗回到特警队,有没有进行过测试?”沈可屹继续问,“你还能不能握枪,具不具备指挥能力,有没有资格做特警?”
项镜淇不明白他想说什么,莫名其妙地听着。
从沈可屹的角度看,病床上的项镜淇甚是可怜。他嘴唇泛白,脸色疲惫,和四年前沈可屹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嚼着口香糖满不在乎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项镜淇在自己坐镇的行动中受伤。
“你第一时间发现对面大楼的狙击手,为什么不报告?”沈可屹眉头不展,继续声讨病床上的人。
“你在没有我命令的情况下直对疑犯,没有队员掩护直接开枪,所以才会中弹知不知道!”
沈可屹的声音越来越大,平时项镜淇都以最大的宽容和最大的淡然对待身边的人,此刻他没有口香糖,宽容度直逼负值。
“沈大队长我累了笔录口供我之后会打报告给我上级的!”项镜淇说完就闭上眼睛,明显是送客的意思。
掩耳盗铃的解释是把耳朵捂住偷铃铛,比喻自欺欺人。项镜淇就是典型的,以为闭上眼睛可以看不见沈可屹,殊不知沈大队长是通过声道责骂他的。
“项镜淇,你不该再回特警队。你保护不了自己,不能胜任现在的职务,还连累……”
“沈队长你够了吧!”项镜淇不想装瞎装哑装脑瘫了,睁开眼睛对沈可屹喊,“你这么闲回警局破案不好吗,这么‘关心’我干嘛?”
项镜淇说了“关心”二字,明明是鲁迅先生最爱用的反语,偏偏面瘫沈队长没get到这个点。
于是负负得正,“反语”撞上“误会”,产生了神奇的粉红色化学泡泡。
沈可屹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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